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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夠了!別再丟人現眼了!”不知何時,江墨離也從門裏出來,站在林曼柔的身邊喊。
江博海難以置信的看著江墨離:“阿離,你是我的兒子,怎麼幫幫著外人,罵我?”
江墨離走下台階來,扶住江博海:“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
江博海甩開江墨離的手:“我沒你這樣兒子,你放開我!”
江墨離再次扶住他,這一次,江墨離死死抓住江博海的胳膊,是扶,更像是扣押:“爸,我送您回去!”
江博海被江墨離抓得動彈不得,掙紮了一番,氣得破口大罵:“江墨離你這個混蛋,你姓江,不姓梁,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彎,我沒你這個兒子!!”
江墨離回頭看了一眼梁光耀和林曼柔:“梁叔、媽,我先送爸回去,你們早點睡。”
然後跟傅明蔚:“老傅,你幫我。”
傅明蔚點點頭,把車門打開,讓江墨離把江博海弄進車裏去,這才開車送江博海走。
江博海在車裏折騰,不肯告訴江墨離家在哪裏,傅明蔚幹咳了一聲,跟江墨離,他大概知道位置
隨機把他送江茶回來,險些撞著那孩子的事,跟江墨離了一下。
江墨離看著耍酒瘋的江博海沒話,直等下車前,才重重歎了一口氣。
江老太太正要燒水給孫子洗澡呢,冷不丁一回頭,看見江墨離,驚喜得直接放下手裏的毛巾,衝過來:“阿離?真是你呀阿離?”
“奶奶。”江墨離叫著,把江博海扶進來。
江老太太一看醉得像攤爛泥的江博海,歎了一口氣,幫江墨離一起,把江博海扶到沙發上躺下。
“奶奶,有毯子嗎?我給爸蓋一下。”江墨離問。
江老太太嫌棄的一撇嘴:“就讓他這樣睡,反正都這樣,也沒見感冒發燒的!”
江墨離看了一眼蜷縮在沙發上,兩鬢完全斑白的江博海,“奶奶,那我先走了。”
江老太太一把抓住江墨離:“阿離,你等等,你先坐,等我把那東西洗完了,給你拿好吃的。”
四年沒見了,江老太太都快想死這個大孫子了。
可惜她現在日日被綁在家裏,連出個門都隻能抱著孫子一起出,偏偏這孫子膽,外麵人稍微多一些,他便哭得撕心裂肺。
江墨離看江老太太殷切的目光,隻好點了點頭,在沙發的邊緣上坐了下來,待江老太太進去給孫子洗澡,便好奇的四下打量他們住的這個破舊的樓。
相比當年的江家和他們如今住的四合院,江博海和江老太太住的這個兩層樓,是貧民窟也不未過,牆麵斑駁、家具老舊,沙發上的彈簧都露出來了,到處散落著亂七八糟的物品,他的腳邊,還有個漏了氣的皮球。
江墨離順手把皮球撿起來,拿手指把它癟進去的地方頂起來,剛恢複成球體,便隻聽見一個奶聲奶氣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江墨離抬頭,看見江老太太彎著腰抱著個光溜溜的孩子出來,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手裏的球,雙手朝他揮舞,咿咿呀呀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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