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照亮了灰蒙蒙的天際,山林中,一群靈鳥迎著朝霞,在空中翱翔。
小院之外,盤膝而坐的蘇白睜開了雙眼,他從岩石上站起,拂去發絲和衣衫上的晨露,舉目遙望對麵的八峰。
隱約間,透過淡淡的晨霧,還能看到八峰的山腳下,人影綽綽,似乎這八峰的入山儀式,距離結束還要過很久的的樣子。
蘇白將遙望八峰的目光收回,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院門緊閉的小院,一夜過去,這間院的主人依舊未歸,而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
微微搖頭,蘇白沐浴著朝陽的光輝,向著神兵院的方向走去。
蘇白來時是跟著三木傀儡來的,自然不是全速而行。
如今沒有了三木傀儡,蘇白走路的速度也不再受限,僅僅用了兩燭香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神兵院的門口。
一路上,蘇白見到了許多神兵院的弟子,他們身著神兵院特有的服飾,清爽幹淨,瀟灑自如,對未來充滿了自信。
當然,作為這一屆唯一的新人,蘇白身上所聚集的目光總是最多的。
對此他隻是微笑回應,既沒有拒人於千裏的孤傲,也沒有過度卑謙的儒弱,泰然而處之。
“咚咚咚。”蘇白來到柳玄清的屋門外,抬起手臂緩緩敲動。
“進來!”屋內傳出柳玄清冷幽幽的話語。
聽到柳玄清的回應,蘇白推門而入,隻是在他剛剛進門的瞬間,柳玄清的冷漠的話語便猶如決堤的洪水,狂湧而來。
“怎麼又是你這小子,昨晚不是讓你去九層高樓那裏嗎,你又想來禍害什麼?!”柳玄清目光不善地瞪著蘇白,一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他就來氣,可是來氣歸來氣,他總不能不顧臉麵,出手教訓一個後輩。
“禍害?什麼意思?一大清早的誰惹著他了,脾氣這麼火爆?”蘇白一臉的無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為何,蘇白隱隱地感覺柳玄清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種莫名的....幽怨,對,沒錯,就是幽怨!
無奈,蘇白心中暗自一歎,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是這樣的,昨晚三木傀儡好像帶錯路了,它帶我去的地方不僅是一個女子的居所,而且裏邊生機盎然,纖塵不染,顯然也一直有人在居住。”
“老夫的三木傀儡沒帶錯!讓你住你就住,哪那麼多廢話!”柳玄清眉毛猛地一挑,目光冷冽地瞪著蘇白,威脅道:
“老夫警告你,那裏邊的樹啊,花啊,草啊,你都給老夫照顧好,要是死了一株,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小子不僅燒了他的東西,還明目張膽地說他的傀儡帶錯路了,整個神兵院沒幾個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這.......”蘇白一臉黑線,這什麼情況,怎麼無端衝我發火,誰養花草能做到一株都不死?
“這什麼這!還有事沒有?沒有就出去,少在這裏礙眼!”柳玄清直接發動了驅逐令,實在是他現在一看見蘇白,心裏就特別的疼。
“......”蘇白徹底無語了,心裏想道:“莫名其妙被當作了出氣包,真是晦氣,早知道不來這麼早了。”
隨後蘇白沒有再說一句話,行了一個晚輩禮,便走出了柳玄清的房間。
“砰!”
就在蘇白剛剛關上門的下一個瞬間,一聲巨響震的屋門搖晃了一下,似乎是某樣物品撞擊了一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