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記,這個職務非同可。
乃是整個望贏城黃泉獄,權勢僅次判官的存在。
現望贏城僅有六位幽記,分別掌管六所。
那麼此時封閻修為代幽記,是頂下別人掌一所,還是新增一所?
這個不得而知。
代幽記,顧名思義,為代理幽記。
雖非正式,也與幽記平級。
況且代理這東西,白了就是過度,一夜之間轉正也不準。
總之,是被黃泉獄重用的信號。
這時候有人找他麻煩,豈不是明目張膽和黃泉獄作對,同大周朝廷頂缸。
劍癡會如何做?
上官雲劍還真不在乎幽記,換作平常,他猶豫都不會猶豫,殺就殺了,誰能如何。
怎奈這是準大嫂的人,就這樣剁了,不是為大哥徒增麻煩?
三人到底怎個關係,他理不清。
“你與我大哥和準大嫂,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將他們打傷?”
嗬,方才解釋不聽,現在來問。
閻修翻起眼睛,對著頭上長劍。
“沒關係,路上碰見的,看你大哥不順眼,手癢,就是想揍他。”
還真是大言不慚。
眾人暗暗捏把汗。
劍都頂腦門了,你還敢再囂張些嗎?
上官雲劍咧咧嘴。
這話在他耳中,怎麼聽都像氣話。
持劍的手頓了頓,徐徐收回。
呼。
周圍壓力為之一鬆,好多人同時跟著出了口氣。
胖子呂慶渾身肥肉抖動不停,腿肚子都在轉筋。
任他滿肚肥腸亂攪,如何都想不到是這個結局。
眼睛看向上官雲劍,帶著深深憂傷。
可被這個師兄坑慘了。
過後沒人能把你怎樣,我這個呂家老七可如何過活?
被一位幽記記恨上,以後日子可想而知,單主家那邊都不會輕饒他。
被幽怨目光盯著,上官雲劍臉上有些發燙,回頭正瞧見鬥笠人傻愣愣的一動不動。
他道:“我不好動手,你還要不要上?”
“啊?”
鬥笠漢子從愣神中驚醒。
上?
我上你個娘嘞還上!
他無聲咒罵。
‘我特馬本來就打算偷著下手,還不是你個傻缺愣把我拉出來。’
‘現在怎麼著,坐蠟了吧。看人家升官可是傻眼了,不敢動了?你特娘方才那股傻勁呢?’
‘都這時候了,還攛掇我上。’
鬥笠漢子心中無數尼瑪閃爍,胸口漲的起起伏伏,眼瞅達到爆炸邊緣。
豈不知,還有人暗暗吞著口水。
呂任收起扇子,身體往人群中縮了縮。
好的辭官呢,這就般辭法?
這不是耍人嗎!
宋奎與閻修共事多年,還是頭次見他這一麵,與往日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印象中,閻修比他都老實。
為人低調,處事和氣,莫與人爭強好勝,平時連話都少的可憐。
今日怎這般模樣?
要最尷尬,當屬烏停鎮執法隊的。
他們方才行為,可是表明立場,眼睜睜等著閻修被殺的。
哪知突然形式逆轉。
明明辭職的莫名其妙升了,平時素有劍癡之名的上官雲劍,事到臨頭又拉了跨。
執法隊成員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顧無言。
就在詭異沉寂之時,有片七彩祥雲,自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