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王三的話的確不能因小失大,石斌隻好熄了火,站在台上大聲喊,“戰士們,現在鼎州流寇四處搗亂,你們是朝廷的勇士,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放屁!”話音剛落,台下就傳來了一句謾罵。
若不是心中早有準備,隨行的人肯定已經將那兵痞給斃了,不過石斌卻沒答應,反而很‘和藹’的說,“朝廷是不是很久沒有發給你們糧餉了啊?”
“廢話!”“廢話!”“混蛋,明知故問!”台下立刻又傳來一陣謾罵。
將手慢慢的上下舞動,“諸位戰士別激動,別激動!本官來給你們送糧餉了!”
一聽糧餉二字,場中立刻落針可聞。
不過有些聰明的兵痞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麼,又開始了謾罵。
“這些糧餉不是在本官這,而是在那些地主富商家裏!”
這麼一說,場內立刻沸騰了。這些兵痞雖然非常沒教養,但實際上也是無產階級,同樣恨死了那幫地主富商。
如今聽石斌居然暗示可以搶掠那幫土豪,自然無一不是興奮異常,沒多久便催促石斌拔營啟程。
還真容易入套,石斌心中非常高興,當然順從那幫兵痞的意思當即拔營出發。
出了營就到了幾個尚未被賽張飛率流寇劫掠的大莊子,遠遠一看就是個小碉堡,此人家中當然會是良田萬頃,若自己不是官員,石斌也想搶上一回才好。
應該是因為眾人身上穿著軍裝,那莊門遠遠的就開了。為了不留下話柄,石斌等幾個在那莊門打開之前便已經去‘如廁’,並且商定搶完那莊主再如廁回來。
有了石斌的暗示,這些兵痞當然再也不會客氣,將這莊主家的家禽殺了個精光,牲畜宰了一半,把他弄得是欲哭無淚。
喝點酒吃點肉不算什麼,關鍵是喝酒吃肉之後是事情。德行稍微好點的會繼續喝酒即使醉了也不會幹別的,酒德不好的則是大大的可惡,有些甚至會往女眷房裏鑽。
既然是千餘人自然牛鬼蛇神都會有,哪裏少得了那幫畜生?沒有多久莊內更是一團亂麻,哭喊之聲不絕於耳。
到了此時,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出來了。
賽張飛率領手下亂民馬不停蹄的向正是一團亂麻的莊園奔來。
見莊內是一夥兵痞,莊外更是一幫流寇,這讓莊中之人再無苟且之心,頓時做鳥獸散,就留下一些嚇得站不起來的家夥迫不得已留在了莊內。
本以為會生不如死,卻沒想到那幫流寇衝入莊內居然不是來劫掠,而是進來攻擊這幫兵痞,算是讓莊內之人不敢相信,覺得不可思議。
事實就擺在那,不信也得信,一兩次那些地主富商或許不信,但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鼎州的這幫望族漸漸的行成了一個共識:流寇隻要錢不要命,還有俠義之心;官軍不光要錢還害命,毫無德行。
轉眼之間兩個月便過去,劉震霄這毫無責任感的庸官一見壓力變小又不再關心州內的亂民流寇,任由石斌和賽張飛去‘鬥’。
那八萬兩銀子是他私房錢,但如今的輜重花費則是朝廷的銀子,所以他毫不在意,而且花得越多他的提成越多,就能把那八萬兩銀子給弄回來,所以劉震霄這壞種恨不得這仗就一直打下去。
他卻沒有想到賈似道已經參了他一本,鄭清之也早得了相關的消息,對他十分失望,不打算拉他一把而是準備作壁上觀了。
不到三個月,劉震霄的撤職公文就到了,算是將他砸了個七葷八素,待他回過神來知道石斌是繼任的鼎州知府,他才明白自己被石斌給下了套。
心中當然是恨不得生吞了石斌,不過這老人精卻仍舊沒有表現出絲毫怒意,而是開口說,“石賢弟,這位子不好坐,要萬分小心才好。”
石斌當然明白這是劉震霄在暗示他遲早會報複,要他等著,不過石斌自然也不會挑明,“多謝劉大哥叮囑,小弟肯定會小心的。”
既然成了鼎州知府,接下來的事情自然簡單得多,賽張飛已經是‘俠義流寇’,州內的望族自然不會再希望與之為敵,更想與其站在同一陣線。
等石斌一放出要招安賽張飛請各地望族表態的消息,不到一旬幾乎所有地主富豪的都是投的讚同票。
如此一來,賽張飛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鼎州軍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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