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玲聽後算是明白了石斌的意思,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想了起來。
也不管賈玲想明白了多少,石斌繼續說道:“而父親現在剛剛答應了寫奏折你又要談這事,就不怕他臉上掛不住反悔嗎?何況即使父親願意與鄭宰輔放下不快合力抗元,也不該是我們帶話給鄭宰輔;而應該是鄭宰輔通過我們帶話給他。應該是鄭清之發出和諧的信號,得讓兩方都舒服。”
“好吧,算你說得有理,我就不計較了。”賈玲這大小姐失了麵子就從話上麵找了回來,很‘大度’的說道,“那你既然想到這些,有沒有想到用麼辦法既讓父親知道我們的想法還讓他同意呢?”
看著眼前這都當了母親的人還是那麼的可愛,石斌很高興的答道,“其實也簡單,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就好。”
很少聽石斌說什麼之乎者也,如今還說了句挺有檔次的話,賈玲非常意外,不過剛剛才失了麵子可沒心情與他去討論什麼文學,硬生生的說:“少說這些窮酸話,直接說辦法就好。”
石斌也不計較賈玲的無禮,笑道:“咱們上次是不是去鄭宰輔那要過官?”
“廢話!受的那氣我還沒出撒!一提我就來氣!”
不等賈玲再開罵口,石斌就說,“咱們既然要到了官,說明鄭宰輔並不很想和父親鬥個你死我活。那我們何不借要官這事把鄭宰輔的那隱藏的態度請父親再細細品嚐一番?最好再編個小故事,你看如何?”
“編故事?”一聽這話,賈玲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再也沒了脾氣,立刻指著石斌捧腹大笑起來。
兩人本就都不是什麼迂腐之人,雖然不會做壞事但說點小謊話還是不會有心理負擔的。
在鄂州城內逍遙了一個上午,到中午時分賈似道這勞動模範還沒回家,兩人失望了,想在午飯時候把他帶進套的計劃破產了。
到了上燈時分賈似道居然還未回家,這夫妻二人心中已經非常氣憤,賈玲更是在臥室內來回的踱著步,碎碎的念叨賈似道這個父親太過分。
在石斌看來,自己這嶽丈看來今夜是要躲著他夫妻二人,想到這,他更是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賈玲叫來小琴,問賈似道昨夜是否回家,小琴像犯錯的小孩,很艱難的表示賈似道已經命二壯將奏折發給驛卒,送到京城去了。
聽完這些,賈玲轉身便回屋找石斌嗆起來,說他自作聰明,雖然奏折已經送出,但第二件事就很難辦成了。
的確,若是他們二人帶奏折去鄭清之那就理所當然,如今便感覺突兀了。
當然不能任由賈玲在家中胡言亂語肆意謾罵,那可對自己的威信是很大的削弱,會連下人都看他不起,立刻猛的一掌拍到桌上,那上麵當即便出了一道裂縫,受了這番驚嚇,看見了那
條裂縫,賈玲自然不再開口,立刻成了一條受驚的小貓,眼中隻有害怕了。
“嚷什麼嚷,不過才走了三四個時辰,又不是六百裏加急,最多走了四十裏,肯定趕得上。”石斌怒吼道,“走,去府衙和父親大人說清楚,也不必說那麼複雜,直接把昨晚說的告訴他就好,至於他是否讚同咱們也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