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福四人聽後紛紛點頭稱是,並表示供石斌差遣。既然如此,石斌立刻將計劃說了出來:前軍是李曾伯,中軍是他石斌,左右兩軍為呂家兄弟,後軍則是賽家兩兄弟。
這個陣仗自然無懈可擊,隻要等荊南兵馬一到再和李曾伯談一談,一切就可以執行了。
十日之後李超便帶著五千精兵來了鄂州,交給石斌之後又立刻回了荊湖南路主持大事。收到兵馬的石斌當晚就進了鄂州城,與李曾伯談行軍打仗的具體事情。
一見石斌這個煞神,李曾伯心中惴惴不安,但還是裝得很高興,熱情的詢問援兵的情況。
石斌自然實事求是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李曾伯欣喜若狂。在他看來呂家軍可與元人拚個不相上下,石斌的兵馬對上元人更是能以弱勝強。如今二者加起來有一萬精兵,何愁元人不破?即使打不贏也能死守待援,絕不會輸。
結果還不需要石斌激將,李曾伯這個壓根不懂行軍打仗的文官就提議自己打前陣,為全軍開路,隻要石斌等人護住他的側翼和退路就好。
這倒是個讓石斌又喜又憂的結果,喜的是李曾伯毫不怯戰,憂的是他似乎沒有意識到元人的難纏。恐怕不知道野戰和守城戰的巨大區別,不過石斌此時可不會出來當好人勸誡李曾伯。
他隻要做的就是保住了大宋的黎民百姓不遭元人屠戮,至於其它他懶得理會。在他看來,當兵的馬革裹屍是光榮,隻要自己不是見死不救就好。於是立刻同意了李曾伯的意見,並約定等糧草輜重準備好就趕往南陽禦敵。
一路上在到襄陽之前都是走水路,沿漢江北上,到了襄陽城才走陸路。浩浩蕩蕩五萬人馬一眼看不到頭。
因為走水路不累,李曾伯在襄陽城外隻修整了一日便帶著兩萬前軍立刻開拔往南陽而去,並未等石斌他們。由於想快點到南陽所以行軍速度極快,日行達到了100裏,但偵騎卻隻打探方圓二十裏的消息。
李曾伯的副將多次提醒他要慢點行軍,讓士卒保存體力以便隨時迎戰,但李曾伯卻認為南陽盆地地勢平坦元人不會在此埋伏,所以並未采納這意見,仍舊一意孤行。
在離南陽還有近兩百裏的時候李曾伯的軍隊已經是勞累不堪,沒有多少戰力,當晚元人便快馬來襲,雖然沒有殲滅李曾伯但重創他,弄得他兩萬人馬被打得隻剩八千,其中還有不少傷殘,真正能戰鬥的不過六千人。
遠在百裏之外的石斌聽到消息,大罵李曾伯是蠢豬,但並未立刻發兵救援,而是細細問起事情的經過。
見那驛卒說得很詳細,石斌知道這不是假消息,李曾伯那蠢豬的確是被襲擊了。救肯定是要救的,但如何去救?
仗打成這樣石斌恨死了李曾伯但也有些自責,沒快點跟上那蠢豬。元人必定知道他就跟在後麵,若是不顧其它的去救李曾伯那就是送死,說不定元人騎兵就埋伏在不遠處等著他入套。
絕不能坐看李曾伯被殲滅,思索一番之後石斌打算還是用誘敵之計,將自己這個元人恨不能生啖的人當誘餌,引他們出來殺敵解圍。
故而下令自己和賽子龍引五千火器精兵在前全力支援李曾伯,呂文福等三人則統領其餘兩萬五千人馬護住後路和糧草輜重,但兩支人馬保持一天的距離,讓元人認為可以出擊。
如此走了一天,離李曾伯隻有一天的路程元人卻沒出擊,石斌知道他失算了。元人多半是打算先殲滅李曾伯,再管其他,而不隻是各自都重創。
暗歎元人厲害,他這五千火器兵裏還有一千是步騎兵,是可以快速支援的,但石斌很舍不得用他們去救李曾伯那隻蠢豬。若是半路遇到元人埋伏他可就虧大了。
又思索了一番之後,痛苦的命令賽子龍率一千步騎兵支援李曾伯,若是遇到埋伏不許正麵交戰隻許騷擾,讓元人不能全力攻打李曾伯。沒有埋伏則並
入李曾伯麾下,與他一起據守待援。
不出石斌所料,元人的輕騎兵很快就冒出頭來攔截賽子龍率領的步騎兵。好在已經接到不許正麵交戰的命令,不戰即退賽子龍和元人打起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