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回隆興府去和呂文德再喝一頓酒,借此和他談談劉整的去留?”
“恐怕隻能如此。”
自己剛剛幫了呂文德的大忙有恩於他,真要開口呂文德肯定不會不答應,但石斌不想如此,所以並不想借喝酒來辦成此事。但是劉整也是一員悍將,若是攬到帳下肯定是利大於弊,否則就隻有殺了他,石斌又有些於心不忍。
見石斌躊躇不決,賽子龍說道:“大人,那呂文德是討厭劉整桀驁不馴,你認為他最喜歡看到的是什麼?”
聽到賽子龍這番話,石斌想了起來,若是自己的手下太不知進退,即使不整死他也會讓他吃憋,受足委屈。
“自然是看見劉整事事不順,受足委屈。”石斌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大人認為一個官員最憋屈的事是什麼?”賽子龍意味深長的問道。
“這···”石斌沉吟道,“應該是蒙受不白之冤而被貶謫甚至喪命了。”
說完之後石斌看了看滿臉笑意的賽子龍,立刻明白了賽子龍話裏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找個由頭貶了劉整的官,借此將其調離呂文德的地盤?”
“就是如此,卑職敢肯定呂文德肯定視劉整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才如此整他。若是被貶而離開了他的地頭,呂文德對劉整的反感也不會那麼強,不會想置劉整於死地了。而大人貶謫劉整隻會讓呂文德對你更加有好感,如此一來就是既和呂文德關係進一步變好還保了劉整一命,這樣兩全其美應該不錯。”
這個辦法的確不錯,石斌表示就按照賽子龍說的做,兩日後請劉整赴宴。很快就到了喝酒的那天,石斌很早就起床洗漱完畢,甚至在門房之中等著劉整的到來,算是對待會酒宴上可能出現的不快做個鋪墊,免得劉整過分不滿。
因為這頓宴席關係到自己的將來,劉整也很早就到了石斌暫住的府邸,見石斌早在門房之中等待,感到受寵若驚,但對這情況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他一個小小的統領可不值得石斌如此厚禮相待。
知道劉整是個爽快人,上桌之後菜都沒上齊,酒也不過喝了一杯,石斌便開口道:“劉大人,通過之前的交流本官知道你如今是如坐針氈,寢食不安,很想擺脫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麵。”
“是的大人。卑職願意投效大人,隻請大人護我周全就好。”劉整有些焦急的說道。
“劉大人不必著急,本官從來言而有信,這你是知道的,你的事情我會找呂大人去疏通,我的麵子他應該還是會給,肯定護你周全。”石斌笑道。
“大人出馬呂大人肯定會給這個麵子,卑職相信。隻是,隻是不知道大人想用什麼辦法護我周全?畢竟卑職與呂大人梁子結得不少,恐怕大人想護我周全也要花大力氣,劉整不想欠大人太多。”
“嗬嗬,”石斌笑道:“這個你放心,劉大人。我心中已有定計,不會讓你損失多少,也不會讓我損失多少還能讓呂文德饒過你。”
“大人,卑職鬥膽,請問你能讓我知道你的具體計劃嗎?”劉
整忐忑不安的問道。
“當然可以,今日叫你來喝酒就是為了此事。”
“哦?請大人直說,劉整十分想知道大人的妙計。”
“妙計談不上,粗糙得很,就是要請劉大人受點委屈,要被貶職。”石斌有些遺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