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咱們隻能相互信任,否則遲早會被趙大人各個擊破,甚至將我二人弄得互相爭鬥起來。”呂文德有些擔心的說道。
二人其實都不想這麼一直呆在一起,但是為防趙葵使詐,他們隻能以不變應萬變,用這最笨的辦法來抵禦可能的進攻。而這個情況則讓趙葵感到頭疼不已,他萬萬沒想到二人居然如此沆瀣一氣。
沒多久便到了午餐時間,趙葵也如約而至。石斌與呂文德則按之前設計好的開始行動。
“趙大人,石斌聽說當年您原本是一書生,後來投筆從戎隨父出征?”
“確實如此,之前金國欺辱我大宋無人屢屢南侵,後感覺書生無用便投筆從戎了。”趙葵答道。
“石兄弟,趙大人家是我大宋的高門望族,他的曾祖為綽號“鐵麵禦史”的北宋名臣趙抃,他的祖父趙棠問學於湖湘學派創始人胡安國、胡宏父子,是“胡門七子”之一;其父趙方是南宋理學大師張栻的弟子,後投筆從戎,成為抗金名將。”呂文德非常高興的介紹起趙葵的家世。
聽後非常吃驚,石斌沒想到趙葵一家居然如此了得。也就理解了呂文德為何總不願與趙葵正麵衝突,畢竟能隨同這麼一人征
戰數十年,成為他的部將的確也是很榮耀的。於是他立刻表示出了自己的崇敬之情。
“這都是些過去事不值得再提了,石斌、呂文德,你們二人這次打算怎麼辦,皇上為此很是焦慮。”趙葵問道。
理宗焦慮與他石斌有何關係?石斌自然無所謂,何況這酒宴另有目的,故而隻是輕飄飄的說道:“趙大人,咱們先喝酒,那些敗興的事情待會再談如何?”
既然石斌不想說,趙葵隻好不提,將目標對準了呂文德,說道:“那你呢,呂文德?”
如今呂文德與石斌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然要跟著石斌的節奏來,故而也是說酒桌之時不談正事,吃完宴席再找時間談。這隻是個迎賓宴。
發現趙葵臉色不快,石斌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不該惹他生氣,因為生氣的人也會沒胃口,甚至可能甩手而去。那自己和呂文德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於是立刻又說道:“趙大人,要談當然可以,現在就可以說一句肯定讓大人安心的話來。”
本欲離去的趙葵聽石斌改了口氣還願意說一句肯定會讓自己安心的話,這讓趙葵也不想離開,也想聽聽石斌說什麼了。
“我要說的就是,隻要朝廷不負我們我們就不負朝廷,而且保證絕不投元。”石斌非常肯定的說道,“現在趙大人該好好吃飯了吧?”
一旁聽著的呂文德剛開始還有些擔心,但聽到石斌說的是這些東西也就放了心,這些本就是他心中所想,不過由石斌說出來而已。
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知道不能逼人太甚否則會適得其反。如今得到了石斌與呂文德的許諾,趙葵自然也就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
不過情況卻與石斌二人預料的不一樣,三人吃飯倒是還和諧,但趙葵那吃飯時的情況實在是讓人難以懷疑他是在做戲。
夾個菜時手慢慢的抖著,想夾起一個菜得兩三次才行。而且專門挑那些適合老人吃的軟食物,如梅菜扣肉、蒸蛋、淮山排骨湯、醬香魚頭的湯以及炒香幹。至於其它美味就沒夾一筷子,連白菜都沒吃。
這讓石斌與呂文德不禁感覺他們的判斷失誤,都有些愧疚在心。但沒多久石斌又感覺到了些不對勁,隻是這不對勁從何而來卻說不出來。雖然心生懷疑,卻沒有證據,故而石斌隻能閉嘴繼續觀察,隻希望趙葵自漏馬腳。
而趙葵則在不住的問著這一路來石斌二人的兵力部署、糧草輜重的情況,明顯是想在談判時多些籌碼。
又不是初生的雛,豈會讓趙葵知道這些軍事機密?故而石斌一通胡謅,將自己與呂文德的六萬人馬愣是說成十六萬,而且正在繼續招募中。至於糧草輜重則隻夠五萬人馬使用半年。
趙葵當然知道這是石斌說的謊話,不相信,但也隻能裝作相信,另找其它辦法突破。
一頓宴席就在這麼結束了,三人雖然表麵上很友善,但石斌與呂文德實際上是失望而趙葵心中則非常複雜。石斌二人失望自己預料錯誤,無法抓住趙葵的短處,趙葵則高興石斌二人做出的承諾,憤怒二人對自己的完全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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