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請君入甕
人都被關了起來,接下來便是李韶的事情。由他來幫石斌做說客和辨別者,看看哪些人可以放過,哪些人不能放過。
權衡再三之後,李韶決定盡力幫助石斌找出那些不能放過的奸佞小人,勸說其中的一些官員回頭是岸。至於死硬分子,他則盡力保全他們的性命。既然承諾過不會濫殺無辜,石斌也不想殺太多人,那些還算善良的死硬派最終被發配充軍去,隻殺了一些奸佞小人。僅僅留下呂文福一人不做最後判決。
如此一來,大宋至少空了三十個職位,石斌自然必須唯才是舉,雖然他想任人唯親,但是明顯不可能,何況大局也容不得他如此胡來。
為了表彰李韶的貢獻,石斌將李韶從中書舍人拔擢到了吏部侍郎,這讓李韶萬分感謝,表示唯石斌馬首是瞻。
這樣處理完之後,賈玲與賽西施便不幹了。雖說不是興師問罪,但是怒氣衝衝的衝進石斌的書房來討說法。
“夫君,你怎麼才殺了那麼幾個人?血書上三十多人,隻殺這麼幾個有用嗎?”賈玲非常氣惱的問道。
“就是,沒將他們株連九族就不錯了,怎麼都不處死他們?尤其是你居然還將那李韶提升為吏部侍郎,你這打的是什麼主意?”賽西施怒不可遏的問道。
“二位夫人,這些文官隻要離了崗位,沒了家財那就比一個農夫還不如。他們雖然參與了這‘血書’陰謀但是並未造成實質的影響,沒必要將他們逼上絕路。兔子急了還咬人,放他們一條生路,也顯得夫君我不睚眥必報,還有些肚量。”石斌笑道,“至於李韶,他幫我勸回了幾個幹吏。撤了他們的職但用他們做幕僚還是可以的。何況如果沒有他,我們怎麼能知道呂文福和呂文德的歹心?有功要賞,有過必罰。”
經石斌這麼一說,賈玲和賽西施倒是沒了那麼大火氣,但是還是感覺有些窩囊。故而都坐在那裏不再和石斌說一句話,也不看他一眼。
“不要總想著人家給我一刀,我就一定要還一劍,這樣太小氣。你們想想,如今空出來的三十個職位的官員是被我提名上任的,他們可就是我石斌的門生了。如果我石斌給人的印象是嗜殺、惡毒、不留餘地,他們還會真心跟隨我嗎?我也想將這幫家夥都殺了,來個痛快,但是事實上殺不得。”石斌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
“好好好,你有理,我們錯了,我們蛇蠍心腸、睚眥必報、鼠目寸光!”賈玲煩惱的說道,“我們不管可以了嗎?別拿這些夫子大義來說教!”
無奈的笑了笑,石斌知道現在不能再開口,於是幹脆出了書房散步去了。
很快石斌便不再在意賈玲和賽西施的不悅,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呂文德多半已經知道呂文福被抓但至今沒有反應。不得不感歎呂文德也是個厲害的角色,知道兄弟被抓卻絲毫不為所動,就是肯定石斌不會動呂文福。
“許風,呂文福還沒有寫信給呂文德吧?”
“大人,還沒有。我們隻是將呂文福關押起
來,並未給他上刑,也沒要他寫信向呂文德求救。”
“嗯。還得想辦法讓呂文德來臨安,否則無法消除這心頭之大患。”石斌想了想之後,說道,“許風,隨我去天牢看看呂文福這白眼狼。”
“文福兄,你好啊。”石斌冷笑道。
“石大人好啊,不知道我是該叫你石宰輔、還是石樞密使,亦或是什麼別的?”呂文福陰陽怪氣的答道。
“這就隨你了。石某有一事不明,還請文福兄賜教。”
“賜教不敢當,石大人請說。”
“呂文福,我石斌自問對你不薄,屢屢忍讓,你為何要參與謀害我的行動?當年你攻城不利是我幫你保住了官帽。你從我這訛詐了不少糧食我也不在乎。哪怕你通元我也隻是告訴你大哥,讓他將你帶回江南兩路並未罷了你官職。哪怕就是你要和談我也隻是罷你官而已。”石斌很不解的說道。
“你說為什麼?你有何德何能一人兼任五個重要職位,這分明就是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原來是這麼一個理由,好吧,我明白了。如果你想出去,現在就寫一封信給你大哥,要他來臨安與我麵談。若是不寫,那就永遠也別想出去了。”
“石斌,這請君入甕的小伎倆就不必用了,我是不會寫這封信的。即使我寫了這信我大哥也不會來,他不會中你這低劣的詭計。天牢之中夥食還不錯,我過得挺好。”
看著眼前呂文福的樣子,石斌知道暫時是別想利用他將呂文德誘至臨安來個甕中捉鱉了,還得另想辦法。
“大人,你說咱們模仿呂文福的筆跡寫一封信給呂文德要他來臨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