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時,賈似道再次和石斌談起了皇位的事情,目的就是希望石斌完全放棄篡位的打算。
“賢婿,世人皆知你的賢名,不過知道這名聲有多麼難得到,多麼難維持嗎?”賈似道問道。
“小婿隻知皮毛,而且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賢名了。早就被那些隻知道舞文弄墨的窮酸文人給弄沒了。”
“那些窮酸文人確實可惡,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若是規矩行事也就無人能詬病。何況這賢名也是能失而複得的。”賈似道語重心長的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太難,我已經放棄了。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夥太難伺候!”
“沒事,我會盡全力幫你。但是前提條件就是你不能再有篡位之心。”
果然又談到了這裏,石斌倒是不在意,因為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笑道:“嶽父大人可能不知,雖然一些官員確實攛掇過我這樣做,但小婿並無什麼篡位的打算。”
這肯定是在睜眼說瞎話,石斌若是沒有叛逆之心,幽禁理宗逼他退位扶植一個弱智皇帝幹嘛?前幾天說‘趙家氣數’幹什麼?
“沒有就好,不過你的那些兄弟恐怕不會這麼想。”
“他們雖然有這想法,但是真正積極的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向我表忠心的官員。”石斌胡謅道,“有一點估計嶽父和小婿都忽視了,有句話叫‘眾怒難犯’,若是找不出辦法,恐怕我隻能被他們裹挾。”
“你堂堂楚王難道還會被他們裹挾?你不想做的事情他們還敢逼你做?”賈似道即使知道石斌說的是真話也這麼問道。
“嶽父大人,你這話可太沒水平了。小婿若敢違背眾意獨斷專行,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死無全屍。小婿還是那句話,我不想當皇帝隻想振興大宋。如果你能幫我說服那些裹挾我的人不要再這麼做,我必定安安心心做我的楚王。”
說來說去石斌一直沒有明確表示不篡位,這讓賈似道很不快。最後失去了耐性,冷著臉問道:“石斌,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會不會做那頭生反骨的叛逆!”
這麼嚴肅的問話讓石斌知道虛與委蛇已經沒有什麼用,隻好將問題扔給了賈玲。賈玲也沒料到賈似道會是這個態度,隻好站出來勸賈似道不要那麼的嚴肅。
“看來你們夫妻二人是想當皇帝和皇後想瘋啦,真是無所顧忌!滾,滾,滾,給我滾出去!我賈似道沒有你們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女婿!”賈似道連推帶踹將石斌和賈玲趕出了家門。
這一次賈玲臉上非常無光,因為果然與石斌之前說的一樣,他們被賈似道掃地出門了。一路上心神不寧的賈玲走路不斷的踉蹌,最後石斌隻好將她抱上馬車。二人坐馬車去了京杭大運河在揚州的一個碼頭,打算在那裏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夫君,對不起。”沉默很久的賈玲低聲說道。
“對不起?哪裏對不起我了?”石斌笑道。
“剛剛父親那樣將我們轟出來,讓你太沒麵子了。你是她女婿但更是楚王,不能這麼被侮辱。”
“沒事,一小事一樁。不過父親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王三這家夥還真說對了。”
“王三?王三來了嗎?”賈玲立刻來了精神,興奮的問道。
“沒有。隻是在薊州時他就提醒我要我做好受挫的準備。而且說不到萬不得已他這個外人不會摻和進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和狡猾,好吧,咱們先自己想辦法,如果想不出就再找他幫忙。”
應該是受了氣,氣得石斌與賈玲肚子都空蕩蕩的,急切需要食物來補充。所以二人立刻帶著許風就去當吃貨了。吃飯的時候石斌是不住的欣賞大運河上的美麗景色,不同的花船麗人,不同的歌舞樂器讓人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