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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緬甸、暹羅(泰國)、瀾滄王國(老撾)和扶南(柬埔寨)幾國達成了對大湘如此有利的歲貢協議,逼得吐蕃這野蠻的強鄰低頭稱臣納貢,讓石斌的威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向還算冷靜的石斌都感覺有些飄飄然,而且明顯有點懈怠。
雖然沒有一個喜歡石斌尾巴翹上天和不思進取的樣子,但是眾人也不打算阻止,打算讓他自己冷靜下來。原因很簡單,第一,他們相信石斌的自控能力,絕對可以做到自己冷靜而非忘乎所以;第二,石斌如今是皇帝不能輕易教訓,不能削弱他的威嚴;第三,這次石斌做的事情也的確值得驕傲一番和略作休息。
與眾人預料的一樣,三日後石斌便不再頭腦發熱,開始重新理智的思考問題。甚至還命許風將已經批閱但是沒下發執行的奏折拿過來讓他再批閱一次,以防發布錯誤的命令。這個表現讓滿朝上下都十分高興,因為有一個不狂妄自大且能自律的皇帝是天下大幸。
其實石斌在第二天就不再頭腦發熱,之所以三日後才顯得正常,隻是想借機多休息一會,自己給自己放兩天假而已。要知道,皇帝這個職業是沒有‘星期天’概念的。既可以每天都休息,也可以每天都工作。是勤政還是怠工全看皇帝自己的意願,其他人隻能提點建議罷了。
不過賈玲等人當然不會允許石斌怠工,而石斌也不喜歡賈玲幾個在他耳邊嗡嗡的像蚊子一樣催促要他勤政愛民,所以石斌才演了這麼一出戲。
休息夠了,石斌不得不再次紮進公文堆中,與那些讓他厭惡的公文打交道。這樣的日子可比帶兵打仗痛苦多了,一點都不自在。就這麼憋了兩個多月,一道奏折的到來再次讓石斌興奮起來。內容很簡單:察哈台汗國、窩闊台汗國在邊界與大湘經常有小爭執。
冒在石斌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滅了察哈台與窩闊台,以儆效尤。’在一旁跟著的許風見石斌拿著奏折默不作聲且眉頭緊皺,非常了解這表現意味著什麼,於是立刻寬慰道:“皇上,邊境偶爾起衝突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如今我大湘強盛,多半不是察哈台與窩闊台的臣民欺負我們,反倒可能是我們的子民仗勢欺人。”
雖然石斌不認為自己的臣民會仗勢欺人,但是許風的想法也很有可能,畢竟恃強淩弱是人的本性。稍稍思考了一下,石斌說道:“去將提交奏折的官員叫來,我要仔細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多久戶部的小主事便來了,長得倒是五官端正,但是滿臉都是諂媚笑容,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善於鑽營的家夥。
“你這奏折上說我大湘和窩闊台、察哈台兩個汗國經常在邊境有衝突?是哪種衝突,他們有沒有出動士卒?”
“啟稟皇上,都是些民間衝突,還沒有軍事衝突,但已經有械鬥了。”
“你是說打群架?”石斌問道。
“就是打群架。皇上,目前雖然還沒有人喪命,但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出人命案,而且會大大削弱我大湘國威。”
“是誰先挑起這些爭執?是那些汗國的人還是我們自己?又為什麼會產生這些爭執?”石斌很嚴肅的問道。
當然不能說自己人的壞話,所以那主事便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兩汗國的人身上,大湘的臣民就完全是無辜的,沒有做一點不好的事情。這麼一通胡扯任誰也不會相信,還沒等那主事說完,石斌便狠狠的拍了下茶幾,將茶杯裏的茶都震出不少來。
看到這些,小主事陡然想起眼前坐著的皇帝是個殺神出身,立刻不敢再信口胡言,隻好實事求是的說情況。如今既有汗國之人蠻橫無理,也有大湘子民強買強賣。兩方各不相讓便起了械鬥。
了解到真實情況後石斌便將那主事轟走,問道:“許風,難道我大湘還不夠強大,還不夠讓四周之人噤若寒蟬?”
此言一出,許風立刻感覺要壞事,隻好說道:“皇上,各國的統治者當然都噤若寒蟬,不敢挑釁我大湘。但是那些子民都愚昧無知,他們不懂這些,隻會想自己的吃穿。若是他們的利益受到損害,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用拳頭奪回利益。”
“話是不錯,但是朕不喜歡這樣。”
許風隻好繼續說道:“皇上,這些事情裏不僅僅是汗國的牧民欺負我們,我們也強買強賣欺負他們。所以你最適合做的是下一道旨意,告訴那些官員以邊境穩定為重,不可隨意激化矛盾。微臣堅信,兩汗國更不敢隨意激化矛盾。他們絕對不想步阿裏不哥的後塵。”
不想再聽這些讓耳朵都起繭子的大道理,石斌隻是冷冷的說道:“將兩位皇後、王三和李超都給朕叫來。”
待許風離開之後,隻剩石斌一人在禦書房。由於前幾日取得了那麼大的成功,讓石斌的榮譽感大大增強,感覺‘普天之下唯我獨尊’。如今聽說有人敢和他治下的子民械鬥,在石斌看來,這就是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