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期的安排倒是妥當,每個士子都有單獨的房間,而各個房間內都有陣法,陣紋。這與整個南尋城的陣法相連,也就是,就算是結丹期修士強行打來房門都需要廢一番氣力。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雪魈,因為身子太過龐大,進不了屋子,隻能住在馬棚裏。
“你們聽了麼,道主被朝廷大軍給滅了,連同清風山諸老一應陪了葬。”我在屋內鞏固修為,卻聽到門外亂紛紛的聲音。
急忙推開門,拉住一個正在講話的人。:“這位師兄,你的可是當真?”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聽道主一人大戰三名結丹期高手,不幸落敗,灰飛煙滅。而清風山諸老與鬼將了斷恩怨,紛紛死在鬼將與其手下的手上!”
“死了?”我有些失魂落魄。
火元子分明,與諸老找個地方安度餘生,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伯娘,還等我娶妻。道主還信誓旦旦的,結丹期大修士哪裏去不得?
“師兄你沒事吧,”青年見我還拉著他的衣服,忍不住問道。
“沒事,沒事,謝謝了。師兄。”
我忍不住一下坐在了地上,猶然記得當初夜行郎君拉著我談夢想的樣子,猶然記得毒師伯,雖然嘴裏老罵卻老是當心我安危機的樣子。還記得為了給自己討一個身份,故意耍潑的百足瓊花。
死了?你們這群騙子。想我西門笑,廝出生,輾轉來到正師道,是清風山諸老,教我武道,老道主不嫌自己乃平民出生,教我道法。我這二十多年沒什麼朋友。沒得到過什麼待見,哪怕是我偷偷吸取掌座麒麟獸,你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你們連死,都不告訴我。
“哎,你們看那個人,他哭了?”“師兄你怎麼了。”
“難道是遇見了什麼難處?”
“西門笑,你事發了,今你落我佛珠兒手裏,我定要報當日欺侮之仇!”
“哎!你怎麼哭了”佛珠兒特地帶了五個凝體中期的高手威風凜凜而來,此刻卻不曾想到見到這一幕。
“喲喲喲,大男人,哭鼻子,抹鼻涕的,你是男人麼?”
“哼!我哭?老子是練功走火入魔傷到了眼睛,看你樣子是來找事的?”我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五個凝體境界的高手,加上佛珠兒則一共六個凝體期。
都是一丘之貉,我想那皇帝老兒對付老道主的時候,也怕是群起而攻之,而這群官宦之輩,又能做出什麼好事:“有什麼放馬過來!老子一並接著!”
“這子有點不對勁。”一人對著佛珠兒道。“嗬,再不對勁,他能滅了我們全部?再我是靖王之女,他敢傷我?”佛珠兒淡淡的道。
“師兄,我曾經告訴你,雜役就是雜役,是永遠不可能翻身成為主人的。當初宗門大比,我們是一對一,現在我們卻是六對一,一人一個道法都能把你轟成渣!"
我暗自在正道劍上抹毒,嘴裏含了兩顆元氣丹,立馬催動如影隨形功,迅速跑到明顯比較孱弱的人身邊,趁著其不注意,一劍刺去。那被刺中的人仿佛骨頭被化掉了一般,癱軟在地。
“現在是一對五!”
“卑鄙無恥!你竟然用毒!給我殺了他!”佛珠兒麵色一寒,扇子扔出一道火箭,向我攻殺而來,
火箭也許在當初我還未踏入煉骨期的時候有用,而如今,火箭的效果卻大大降低!:“你要明白,當初在練皮境界圓滿之時,我能破你,而如今我照樣能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