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懷中,膚色粉嫩,恢複了血色,如同再生一般的“銀月”,尹子虛長歎道,“禦逸塵果然送了一份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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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大亮,唐浮才醒來,枕邊已經空了。
她收拾好之後,剛從臥房裏出來,外間立刻有個丫鬟過來行禮,“夫人醒了,主人在前廳裏議事,囑咐奴婢在這裏伺
候夫人。夫人是先用點早膳嗎?”
唐浮看了她一眼,個子小巧,但卻十分機靈。
“好,那就麻煩你了。”唐浮向來對下人很客氣。
這丫鬟似乎也對她的態度不多奇怪,微微一笑,“奴婢叫小文,夫人若是還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就是了。奴婢現在
就去讓廚房準備早膳。”
等早膳送過來的時候,炎千釋也過來了。
“又有什麼事嗎?”唐浮問道。
炎千釋坐到她身邊,才答道,“無涯快回來了。禦逸塵怕是豁出去了,今晨又殺了幾個忠良之士。”說著,他臉色忍
不住一寒,要不是禦逸塵手上還有人質,他真的很想直接入宮行刺,殺了他一了百了。
唐浮也不禁有些自責,她想到的與炎千釋一樣,“若是當初我直接殺了他,也能讓他少禍害幾個人。”
炎千釋對她微微一笑,“不,你當初的堅持並沒有錯,隻是惡人作惡,你不願同流合汙,這種想法十分可貴。”
還是炎千釋了解她,可唐浮心裏並沒有覺得多好受。
她當時隻是想著替唐家洗冤,讓唐家名聲恢複清白,讓大哥、二哥、還有父親唐成言的牌位能堂堂正正擺進武德堂,
也算是自己對他們的恩情一種回報。所以她不願意劍走偏鋒,直接去刺殺禦逸塵,而是想從正途將其扳倒。
但她想象得也簡單了一些,禦逸塵不僅控製了皇帝,還把持了朝政,變成了一言堂。
翻案幾乎已經無法實現了,而且任何想與禦逸塵為敵的人,都被他嚴密監視或者已經解決了。
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炎千釋見唐浮麵色沉重,連飯都不想吃了,才趕緊勸道,“都怪我,這個時候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夫人不要生氣,飯
還是要吃的。不然,讓為夫來喂你。”
他端起碗來,將一勺燕窩粥送到她嘴邊。
唐浮才化怒為笑,吃了一口粥。
“我們還沒正式拜堂呢,你總是這麼叫,也不怕跟人解釋麻煩。”她享受著炎千釋親自伺候的樂趣,還忍不住要揶揄
他兩句。
“在我心目中,你已經是我的夫人,這一生唯一的妻子。不需要同其他人解釋。”炎千釋望著她,深情地說道,“不
過,確實還欠一個拜堂的儀式,等到我們解決完這一切,我帶你回大乾,在那裏完婚,怎麼樣?”
唐浮故意說道,“東乾很好嗎?我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我要回浮離穀,在那裏長住,再也不出來了。”
“好,那我們就去浮離穀。”炎千釋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你放得下你的儲君之位?”唐浮反問道。
炎千釋笑得風輕雲淡,“帶你回大乾,隻是想讓你見一見我的生父,至於什麼皇位,本來我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你不
願意去,我自然都隨你。”
在門口候著的小文悄悄問木平,“木平哥,這位夫人當真是主人的妻子嗎?我怎麼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