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平跟木常小心翼翼地把擔架放了下來,木平臉色十分難看,就連木常一向膽大,也寒著臉,話都說不出來了。
“傷得很重嗎?”炎千釋皺緊了眉頭。
木平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屬下從未見過這種傷。這……這本來是活不了的……”
他沒有再多說下去了,炎千釋蹲下身子,掀開炎右安的衣服,他的身體自腰部斷裂成了兩節,似乎是被撕裂的,但眼
下被一圈無數條紅色細絲連接在一起,而那些絲線看起來像是活物一般還在不停地蠕動,分裂,交織。
“這是什麼?”連炎千釋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木平歎了口氣,“若是沒有這些看似細蟲子一般的東西,大公子怕是早已斷氣了,屬下能從這東西上感覺到一些妖
力,來自於……”他說著,抬頭望了一眼被眾人用鐵鏈製服的南獸。
炎千釋此刻懶得追究那妖物,隻是追問木平,該如何救人。
木平一臉的愁苦,炎右安受的本來就是致命傷,他雖為藥師,但卻無起死回生的能力,隻是通過傷口的情況推斷出那
隻南獸用自己的一些療傷方法,替炎右安續命。他現在也不敢插手,人類的靈力本來與妖物就不同。
聽完木平的解釋,炎千釋問道,“若是我以靈力渡給大哥,會否對他的傷勢有幫助?”
木平知道自家主子的能力,但是這類情況他從未遇過,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有效果。
“既然他已經傷成這樣,不試一試,難道讓他等死嗎?”炎千釋有些著急了。雖然這大哥跟自己實則並無血緣,但他
待自己確實像親兄弟一樣。他又怎麼忍心看著大哥死在自己眼前。
正當炎千釋準備運起靈力時,鐵鏈之下的南獸漸漸化作人形,變做一個女子,這畫麵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住手!”她高聲叫道。
炎千釋回頭一看,那女子雖然隻有半張臉,看起來十分駭人,但依稀是他認識的輪廓。
“你是真娘?”
真娘從鐵鏈下麵走出來,沒有炎千釋的命令,周圍眾人也無人攔她,由得她走到炎右安身邊。
“你們不能動他,否則我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說著,真娘跪坐在炎右安身邊,從自己身上割下一塊血肉,放在
指尖,運用妖力做法,等血肉在手上化成紅光時再慢慢放到他的傷口上。
“真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炎千釋看到南獸竟然是真娘,雖然有些意外,但他更想知道真相。
真娘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昏睡的炎右安,才講訴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那一日,他們在林中休憩。炎右安帶了人四處探查環境,她則陪著炎老婦人,順便看著犯人安平。她去給她們準備食
物,回來之後,安平突然就拿出一個法器襲擊自己。
真娘被法器打中之後,受了傷,神智模糊之下,顯出了妖身。
不過她依然記得是自己吃掉了炎老夫人,打死了周圍的護衛,而炎右安趕過來的時候,不認得她,打鬥之間,砍掉了
她的一支角。讓她失去了常性,徹底瘋狂。
等她清醒之後,發現炎右安被自己咬斷了身體,奄奄一息。
她消耗了自己的妖力替他保住了性命,這些日子一直在用自己的血肉來引,一般緩慢地渡自己的妖力到他身上,一邊
替他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