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劍在邊上看得清楚,一切都在於南裏澤的手,這繩子本身就有古怪,他在那女子快要通過時,暗自運用了靈力,
動了些手腳,讓繩子瞬間消失,所以才像是人碰不到障礙一般。
很多美人都差不多過了大半了。
忽然有一個模樣格外豔麗出挑的美人在過這“試心繩”時,繩子不僅沒有消失,兩邊宮燈的火焰更像是被添了燈油一
般,轟然一聲燈火苗瞬間長了二尺高,陣勢略駭人。
邊上還在看熱鬧的那些其他美人,不少人嚇得大叫起來,抱頭鼠竄,全然失了剛才翩然的美態。
被“試心繩”辨出有問題的美人,臉色雖有些發白,卻依然強作鎮定,轉身提步朝向禦逸塵的方向,妄圖最後搏命一
擊。皇甫劍一看不妥,趕緊拔刀上前,卻被南裏澤搶先一步,用酒樽擊中那女子的後背,將她打倒在地。
皇甫劍的長刀剛架到她脖子上,那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化作一陣紫煙不見了,眨眼功夫人已經到了殿門口,卻像
是突然撞到了什麼無形屏障,再次重重摔倒了地上。
南裏澤上前用一張金絲網將其鎖住,那女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身形發生了變化,逐漸變小。南裏澤俯身把網子
一收,邊上的人也沒看清,就見他已經把網收做了一團。
“恭喜皇上!”他轉身朝著殿上驚魂未定的禦逸塵說道。
禦逸塵眉頭一皺,“朕何喜之有?”
“剛才有妖靈化作美姬,想必是要對皇上不利,如今提前將其識破,難道不算是大喜嗎?皇上洪福齊天,蒼天庇
佑!”一頓馬屁拍得禦逸塵十分舒坦,立馬臉上表情也發輕鬆了不少,對著南裏澤連聲誇讚。
這南裏澤雖是為燕歌大臣,但入宮之後,對禦逸塵卻是百依百順,時不時地奉承幾句,大有佞臣的風骨,反倒讓人瞧
不出他的居心來。
南裏澤正與禦逸塵回著話,忽然漫不經心地望了望尹子虛、皇甫劍他們這邊,嘴角彎起弧度,又趕緊對禦逸塵說
道,“皇甫大人如今擔任宮城守衛要職,不如也來用這試心繩測一測忠心,也好讓皇上安心呀!”
皇甫劍一聽,這挑撥意味的話,眉頭一皺,大有不快之勢,隻是礙於禦逸塵的麵子,才隱忍不發,隻是緩緩回
道,“南大人,你這話就是太瞧不起我皇甫劍了吧。”
禦逸塵在殿上也開口了,“皇甫劍自朕在王府時就跟隨於朕,他的忠心,朕從來不懷疑。”話雖是如此說,但卻又轉
向皇甫劍,“皇甫愛卿,今夜就當是餘興而已,不要介意,你去走一走讓朕也看個樂子。”
禦逸塵生性多疑,莫說是皇甫劍確實跟隨了他許多年,也曾數次救駕,如今他坐在龍椅之上,暗中有多少眼睛盯著自
己,懷疑一個手下人,讓他去試一試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若下次禦逸塵不高興了,隨時撤了他的職,砍了他的頭,也不
過張張嘴而已。
聽皇上發了話,皇甫劍隻好起身,禦逸塵在殿上緊緊盯著他,看他的表情裏是否會對自己有任何不滿。
而皇甫劍隻是低著頭,走到殿中,對南裏澤說道:“南大人,快擺好你的陣吧!”
南裏澤讓人重新扶穩了宮燈,係好了試心繩,對著皇甫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