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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麵的風景變化著,唐浮認出這是皇都近郊,很快他們就要到東城門了。
南裏澤解釋著,“既然是請好友吃飯,那自然要去最出名的地方,別的我倒不太清楚,不過玉穹皇都最出名的菜肴,
都是出自醉仙樓。”
聽他要說要請自己去醉仙樓吃飯,唐浮輕蔑一笑,“公款吃喝,我怕吃不下咽。”
南裏澤挑起眉梢,“何謂公款吃喝?”
唐浮解釋著,“就是花朝廷的錢,不是自己掏銀子。”
南裏澤聽罷,搖頭笑道,“放心,我用的是自己的銀子,一定讓你吃得安心。”
一路上,唐浮跟南裏澤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倒真有點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的感覺。
到了東城門時,城門守衛將馬車攔了下來。
唐浮微微驚訝,天都要黑了,城門口還這麼戒備森嚴地盤查著。南裏澤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他從車窗探出頭去,
跟外麵的守衛說了幾句話之後,馬車便被放行了。
***
此時此刻,皇城內東市醉仙樓,早已亮起了燈籠,做起了晚市。
雖然整個皇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什麼妖物出沒,謀害人命。什麼玉穹將有大劫,還有人說端王的軍隊馬上就要打進皇
城了。天還沒黑呢,以往熱鬧無比,人來人往的東市就已變得十分冷清。
這蕭條之景,與數十年前大旱時玉穹數州一起鬧饑荒的情景有些相似。
許多店鋪都早早打烊,而唯有這醉仙樓,依然是大開朱門,迎往來客人,做四方生意,絲毫未受影響似的。
在二樓走廊最盡頭的包廂裏,一位客人喝得酩酊大醉,卻依舊一杯接一杯地灌著自己。
當他抬起頭時,才露出一張失魂的臉。
皇甫劍很少做常服打扮,他原先跟在禦逸塵身邊時,就是帶刀護衛,一身玄甲裝束。待禦逸塵登基之後,他入宮做了
禦林軍統領之後,是武將,自然更是鎧甲不離身。
他本來就生的魁梧高大,即使穿著常服,也顯得十分英氣。
這包廂隔間的屏風後麵,不知何時站著一對姐妹花,正偷偷打量著皇甫劍。
這兩姐妹,一個穿紅衣,一個一身紫裙。在這深秋季節裏,衣裳布料少得比盛夏時的衣裙還不如,但她們二人麵色紅
潤,一點都不顯寒意。
姐姐小聲說道,“我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妹妹小聲應道,“他可是靈修者,功夫不低呢,姐姐還是當心些得好。”
姐姐從鼻息裏輕哼一聲,“我瞧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說著,她輕挑眉梢,自信無比地搖身走出屏風,慢慢向皇甫
劍獨自坐的酒桌邊走了過去。
“這位大爺,您一個人喝酒多悶呐,不如讓小女子來陪陪您吧。”那紅衣女子伸出白玉一般光潔的手腕,輕輕覆掌蓋
在皇甫劍拿酒杯的手上,摩挲著他手背上漲起的青筋,極盡挑逗地湊到他臉頰邊上,嗬氣芬芳,嫵媚嬌笑。
皇甫劍抬眼望著她,目光並不清澈,幾分醉意幾分混濁。
她趁機一個轉身坐到了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大爺的酒量甚好,小女子就是喜歡喝酒豪爽的男人。”
皇甫劍盯著她的臉,像是努力將她看清楚了之後,眉頭漸漸皺起來,用力一推,就把她從自己身上掀翻在地,怒
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勾引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