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他。”希楠終於出了她長久以來一直想的話。
她很清楚溫誌翼正在走向極端,無論魔王放出與否溫誌翼都會被毀掉,她想阻止這一切,可她又有什麼辦法?
溫誌翼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她度過了那段日子,可她在溫誌翼最艱難的時候對他失望透頂,從而離開,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希楠就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
在希楠的內心深處,當溫誌翼再次找上她時,看到溫誌翼擺脫了過去的頹廢,重新找到目標,充滿鬥誌的樣子時,她就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
“我希望他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所以···所以幫幫他。”希楠用胳膊捂住臉,或許是悔恨,或許是釋然,有淚在流淌。
格瑞妮蹲下,輕撫了希楠的額頭,“我正是為此而來。”
將希楠安置好後,格瑞妮來到鐵房子的門口,她手上拿著從希楠那裏要來的鑰匙。
深吸一口氣,格瑞妮放緩心情,然後一把扔掉鑰匙,手中偃月刀翻轉飛舞,一個華麗的60度轉身,一刀把鐵門劈爛的同時將濺起來的碎屑都變成飛鏢狀,向裏麵衝去。
“謀···謀殺啊。”
一直一副運籌帷幄樣子的溫故,此刻當真是狼狽到極點,之前與亞特,希楠交戰時都沒有這麼狼狽。
溫故呈大字型靠在牆上,一動不敢動,四肢旁紮滿了飛鏢,簡直是人體描邊大師的傑作。還有一根飛鏢點在他的眉心,被電磁力所束縛飄在半空中沒有直接紮進去。他身上的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簡直像是被絞肉機絞過,連乞丐都不會要這種貨色,和破布唯一的區別是還有幾根線相連著,沒有直接散架讓溫故露出他身下不可直視的深淵。
格瑞妮臉上帶著不溫不火的微笑,一步一步走向溫故,直叫他心慌慌。
“饒命,好漢饒命。”溫故三分討好七分害怕,一百二十分的饒命。
格瑞妮輕撫上溫故的額頭,然後電光毒龍鑽!一隻指頭死死頂著溫故的額頭旋轉,“你還知道饒命啊,你不是勇嗎?這麼就沒把你一頭撞死。”
“抱歉。”溫故趕忙討饒。
“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和大家商量?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有我,有公會,我們可以替你分擔。你的命不隻是你的,你要是死了我們怎麼辦,公會怎麼辦?”
“你不是來救我了嗎?不會有事的。”麵對這個問題,溫故打著哈哈敷衍道。
“我不可能每次都來救你,到底有什麼事是你不能的?”
溫故的神色黯淡了下來,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末了他隻是輕聲道:“抱歉。”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從很久以前,也許是從格瑞妮加入葬魔的時候開始,她就發覺會長心中藏著一個秘密,她沒有什麼證據,但也許是會長不時的不告而別,也許是他慵懶眼角和輕浮舉動中的寂寥,也許是女人的直覺。過去她一直在等溫故開口,她告訴自己這沒什麼,會長想就會的,沒必要幹涉別人的秘密,要相信會長,這也是她沒有通知分會來支援的原因。
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聯,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間,終於磨掉了格瑞妮的耐性,她不能再等會長自己開口了,也許下次等到的就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