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十四歲。
瘦的他仍然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是災難?瘟疫?還是魔獸來襲?受到太多刺激的他關於這方麵的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晰了,但隻有一點可以肯定,所有人都死了,而他也即將死去。
終於在毒辣太陽的燒灼下,他失去太多水分的身體承受不住了,眼前一黑他昏倒在這片茫茫大漠上。
渴,好渴···
“滴答”清脆悅耳的水滴聲在舌尖回蕩,甘甜清涼的氣息充斥著口腔。
少年睜開了眼睛,他看到麵無表情的女人向他嘴裏喂著甘露。
“好好歇息吧。”女人這樣。
不知為何,少年突然感覺格外安心。
“你的家鄉發生了災難,凶手是一隻吸血鬼,目前仍在逃亡。我知道你對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這是這次事件的後遺症,你不用太過擔心,醫生你幸運的話隻要十幾就可以想起一切了。我打算收你做我的養子···你有沒有在聽我話?”
少年聽著女人的闡述,卻是微微有些愣神,他露出一抹純淨的笑容道,“抱歉,但您為什麼要選擇我。”
“因為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我們有著共同的祖先。“
少年仍然在笑。
“那麼你考慮的怎麼樣?”
女人明明是在詢問,可她就好像是在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
“我同意。”
女人身後站著需要進行相關手續的工作人員,想要收養孩子就必須要先經過孩子自己的同意。
“媽媽。”少年試探著叫道。
“···”
“母親。“
“嗯。”
接下來兩人回到葬魔,在進門之前女人指著屋子裏一個孩子道,“他叫溫誌翼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弟弟,作為哥哥要保護弟弟知道嗎?”
“嗯。”
女人想了想道,“我還沒給你取過名字,我叫溫妮莎,你以後就叫溫故吧,與過去告別的故。”
“嗯。”反正少年的記憶也早就缺失了。
溫故十六歲。
溫故正在葬魔聖地,海岸邊的一塊沙灘上揮舞手中的雙劍,目光偶然間從搬著板凳坐在一邊,幽怨地看著他的溫誌翼身上掠過。
“啪”“啪”兩下,溫故的手紅腫起來,他走神的一瞬間溫妮莎打掉了他手裏的雙劍。
溫故又看了看溫誌翼,“母親,我能不能···”
他的話沒能完,因為溫妮莎的木劍落到了他身上,口中念念有詞,“心不靜,氣息不穩;氣息不穩,節奏就亂;節奏一亂,命安在?”
溫誌翼重新撿起了雙劍,一言不發。
“你之前想什麼?”訓練結束後,溫妮莎問道。
溫故又看見了溫誌翼,他搖搖頭,“沒什麼,母親。”
溫故二十二歲。
溫故焦急的走在走廊上,母親急著要見他到底什麼事?又回憶起這兩溫妮莎病重的情況,更加讓他心煩意亂。
很快,病房在走廊的拐角出現。
溫故推門進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病床上的溫妮莎咳嗽著坐了起來。
“傭人們呢?怎麼留母親一個人在這裏?我去把他們叫回來。”這是溫故推門進去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