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北辰淵在武場練劍時綺月寒經常在旁給他喂招,深知他這套“飛猿劍法”的招式,故而總能在北辰淵刺過來的時候巧妙避過。北辰淵舞了半晌都無法近綺月寒的身,動作不由緩了下來,右手悄悄往懷裏去摸信號彈。都怪他太過大意,要是早知這女人如此剽悍,方才就不該讓死士全部退出去。
綺月寒趁他慢下來的一瞬,飛身繞到他背後,握著匕首狠狠劃下。
“啊!”北辰淵不防,低叫一聲,他從小習武,在功力比他深厚百倍的武師身上都未曾吃過虧,沒想到第一次受傷卻是因為一個女人。
綺月寒沉了眼色,痛嗎?前世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刀痕,比這深千倍萬倍,現在我就讓你一刀一刀還回來!
她再欲下手,北辰淵卻冷哼一聲,用劍一格,震得她倒退數步。
“敬酒不吃吃罰酒。”北辰淵高高在上地俯視綺月寒,手中長劍翻飛,奇快無比。
綺月寒雖不至於丟掉性命,但卻被逼得左右躲閃、接連倒退。
且北辰淵似乎對她手中的蠱蟲頗為了解,每次都能完美避開。手上的銀鏈因為劇烈的抖動發出清脆的聲響,相較於北辰淵的長劍,手裏隻有一把短匕首的綺月寒算是吃了大虧了。
不過北辰淵也不好過,背上的傷口一片火辣,像被放在烈火中炙烤一般,每牽動一下都是筋骨撕裂的疼痛。
二人對峙了這麼久,北辰淵隻想速戰速決。
他手中長劍更是挽出千般變化,綺月寒應接不暇,飛身避到旁邊的一架馬車頂部。
北辰淵亦步亦趨地提氣上前,胸口卻陡然一痛,頹然摔在地上。
綺月寒見狀終於長出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方才她一直引著北辰淵劇烈運功,這才使得他背部傷口上沾染的毒藥散發開來。
四肢百骸好像都有蠱蟲在橫衝直撞,北辰淵似乎都能看到皮膚底下時隱時現的突起。
北辰淵全身提不上一絲力氣,隻能緊緊咬著牙關,盯著綺月寒的眼神陰毒無比:“你給我下蠱?”
“錯,”綺月寒背著手躍下馬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是‘百蠱毒’。”
前世她在地牢中之所以任人宰割,就是因為北辰淵給她下了此毒。綺月寒發誓,這一次她要一報還十報。
她蹲下身,用匕首挑起強硬地挑起他下巴:“很疼嗎?渾身無力的感覺不好受吧?”
北辰淵試著運氣,可一旦如此立馬心如刀割。他悶哼一聲,惹得綺月寒大笑起來。
“你也有今日!”她恨恨的說,一字一頓。
不知是太暢快還是想到了前世的苦楚,綺月寒略微紅了眼睛,眼前一片朦朧。
正在這時,北辰淵一直藏在身下的手迅速出擊,綺月寒隻覺有一股毒煙縈繞在臉前,她心中一驚,縱然立刻屏住呼吸,但也吸進去不少。
煙霧散去後,北辰淵已經伏在一匹馬上,有氣無力卻又得意地道:“‘百蠱毒’的解藥,換‘蝕骨’的解藥,疆主意下如何?”
綺月寒幾乎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