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帝看了眼皇後,他對這件事並不知曉,但羅皖雪的做法是在太不識大體,若不是看在羅丞相的麵子上,早就嗬斥了她下去。
此時皇後也是顧及到丞相府,才引而不發。羅皖雪等於在眾人麵前說她看人不準,讓她皇後的顏麵何在。
此時心裏已然動了怒,麵上不動聲色,“那日接風宴,眾夫人小姐也目睹了疆主的風采,都讚譽有加。雪兒你即便不服也不要在眾人麵前失了禮數。你常年在宮中,如此這般,豈不是讓別人笑本宮沒管教好你。”
“疆主莫怪,雪兒她就這脾氣,沒有什麼壞心思。”
這場景,讓綺月寒想到了接風宴那一日,隻不過是換了個場景罷了。
當時她不與她一般計較,隻因她氣度大,又懶得理她。但有了行刺一事,覺得她十分礙眼。如此手段狠毒,留著就是隱患。
今日,她自己撞上來找死,自然不用手軟。
“吾自然不將這等小事放在心裏,但羅小姐屢次三番強調吾不是北辰人,莫不是不知皇上親賜吾於平遙王的婚約,吾願與北辰修百年之好,怎麼聽羅小姐的話,北辰並不這樣覺得。”
綺月寒冷清著神色,眸色晦暗不明的看向羅皖雪。
這話擲地有聲,不可謂不重,但她此時也是一國之主,就算說的再重些,也未嚐不可。
北辰帝神色緊繃,這話敲打在了他的神經上,綺月寒屢次遭到刺殺,一定是有人不想讓北辰與西疆修好,背後的目的可見一斑。
皇後暗中瞧見皇上的神色,眼中劃過一道厲色,不知深淺的羅皖雪,早晚會害了自己。
北辰淵此時則是探究的看向綺月寒,緩緩勾起唇角,似是看到了值得過招的獵物一樣。
一旁的弑羽客看到綺月寒神色淡淡,威嚴氣勢一絲不少,眼中掠過讚賞。
“疆主何必拿話壓我,我不過……”
羅皖雪被綺月寒的話嚇得瑟縮了下,硬挺著脖子想要反駁。
“給朕閉嘴!”北辰帝冷喝一聲,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
羅皖雪頓時嚇得小臉退去血色,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
“你什麼身份,和疆主如此說話。疆主是未來平遙王妃,便是北辰人,西疆與北辰更是親如一家人,朕若是再聽見誰對此說三道四,定不輕饒。”北辰帝陰沉著臉色說道。
羅皖雪已經嚇得渾身都冒冷汗,腦袋一片空白,不住的磕頭,“皇上恕罪,是臣女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會了。”
北辰帝看了眼綺月寒,見她還沒有表態,冷聲說道,“來人,拖下去重則五十大板,送回丞相府。”
羅皖雪差點暈了過去,五十大板,幾乎要她半條命了。心中恨死了綺月寒,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強烈的想要將一個人碎屍萬段。
直到被人拖下去,一雙眼睛都怨毒的盯著綺月寒,目光狠厲到想要將她扒皮拆骨一般。
綺月寒神色依舊,冷清的掃過眾人,她要讓這些人知道,即便她日後嫁進平遙王府,隻是個王妃,也容不得任何人小覷。
而這些妃嬪皇子們,的確被震懾到了,以往羅皖雪在宮裏除了皇後和幾個受寵的妃嬪,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今日卻因為西疆疆主的一句受了如此重罰,已經沒有人輕易敢惹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