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寒勾唇,眉梢不自禁上揚,“我從小就愛酒,聽母後說我曾貪父王的酒,醉了一天一夜。”
說道往事,眉眼疏冷終是散盡,整個人柔和起來。
莫修遠也聽說過綺月寒西疆的事情,不想提起她傷懷,說道,“在下還沒感謝疆主送的貴重大禮,如此古玉,恐怕世上也難出其二。”
綺月寒笑的淡然,“好玉自然送相配之人,丞相若覺得自己配的起,就不要再說謝了。”
莫修遠淡淡挑眉,清凜之色稍褪,唇角露出笑意舉杯,“疆主如此說,那在下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綺月寒欣賞他的直爽,心中又多了一分好感。
“這幾日聽說丞相府上門庭若市,不怕皇上知道了懷疑你拉幫結派?”
莫修遠淡定笑道,“皇上用人唯才,在下不過正常接受恭賀,想必皇上不會多心。不過倒是不否東有不少人想要趁機拉攏我這個新丞相。”
綺月寒探究的看著對方,“也包括太子?”
莫修遠笑著回視沒有說話,當今這位太子殿下,還真叫他有些看不透,半晌,他才開口問綺月寒,“疆主似乎對太子很防備?上次見到太子與疆主說話,疆主的神色可是不太妙。”
綺月寒喝了兩口酒,笑容越發驚豔,看著莫修遠的眼中閃著亮光,“丞相要小心太子,他的手段黑的很。”
莫修遠眼眸微閃了下,避開視線,笑著回說,“在下一朝為相隻為天下百姓,不會與任何人結黨營私。”
綺月寒笑著拿起酒來,舉起,“說的好,敬隻為百姓呢。”說著暢飲一口。
二人來回,不多時一人兩壇已經見底,綺月寒喝到興頭又要了五壇,她酒量好,這些還不足以讓她醉。
交談中,綺月寒與莫修遠越發投緣,綺月寒開始直呼他大名,而莫修遠還是規矩的叫著疆主,他不敢讓自己的心思更近一分。
綺月寒不經意間想起弑羽客,想到她們這幾日鬧的別扭,喝酒越發生猛,後來莫修遠見形勢不對,勸也勸不住,隻好一旁陪著,二人酒量都出奇的好,一直到月亮高掛,窗外月光下景色怡人,綺月寒才抬頭看了眼月亮。
“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莫修遠,我走了。”綺月寒說著站起來,這一動才發現頭有些暈,扶著桌子才站穩了。
莫修遠看著擔心,“我送疆主回去。”
綺月寒盯著他,唇畔笑成一條狡黠的弧度,“莫修遠,你就不怕被人看見惹了麻煩?”
這話半真半假的調笑,莫修遠也同樣回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疆主都不怕我怕什麼?”
綺月寒開始往外走,推門,就看到紫嫣倚著門框睡著了,腳邊放著兩個酒壇子,超量了,紫嫣酒量可大不如她。
搖晃著下了樓梯,綺月寒被叫醒了後跟著她一起搖晃的紫嫣扶著,感覺更暈了。
莫修遠跟在後麵,視線緊跟著,生怕她栽倒了摔著。
一路搖搖晃晃的上了馬車,紫嫣不能駕車,莫修遠把紫嫣也塞進馬車裏,駕車往平遙王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