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鷹堅毅的目光閃動了下,他知道平遙王的話向來不隻是說說,可他奉命行事,無能為力。
“王爺,臣聽命於皇上的,隻有皇上吩咐王爺可以入宮,臣才會放王爺進去。”
弑羽客胸口一股怒氣無處發泄,翻身上馬,他在這種非常時期不能硬闖,否則後果更加糟糕。
策馬飛奔而去,他要另找法子入宮……
綺月寒警惕的看著伺機而動的侍衛,手下緊緊控製著楚建雄。
北辰帝的進到地牢裏,看到滿地血腥,神色驟變,往裏麵走進去,被挾持的楚建雄慫的臉色煞白,心中又氣又怒,堂堂兵部尚書,馬背上打過仗的,被這麼多人護著,還反被挾持,簡直是丟人。
“有什麼話就說,放開楚尚書。”北辰帝冷聲說道,往前走了兩步,大太監害怕的擋在身側。
綺月寒冷笑,說道,“皇上,有些話隻能說給皇上聽,楚尚書當然是要放的。”
“不可!”楚建雄和大太監同時開口,綺月寒冷哼一聲,楚建雄這會兒知道硬氣了,刀鋒劃了一下,立刻破了皮,有血滲了出來。
北辰帝眉目暗沉,他自詡勇氣膽識無雙,但綺月寒想要弑君,他怎麼可能答應單獨與她一處。
“有什麼話是旁人不能聽的?”王者霸氣使然,說話幾分凜冽。
綺月寒眉目淡然,沒有絲毫的懼怕,淡定笑道,“關於西疆千年秘密,為何能夠在亂世中生存至今,難道皇上想讓別人也聽到。”
“皇上放心,我還想活著走出天牢,不會做不知死活的事的。”
她話說的輕巧,在旁人眼中,她現在做的就是不知死活的事情。
北辰帝之所以來,就是心底裏忌憚西疆,若真像綺月寒說的,有什麼秘密,趁現在套出來,日後盡早鏟除才是。
“你們都出去。”
“皇上不可,這個女人狡猾的很,小心有詐。”
楚建雄老臉鐵青,看上去真像是忠肝義膽,可若是真,也不會現在還苟活著,驚動了皇上來搭救。
“請皇上移步。”綺月寒說道,目光看了眼自己身側。
北辰帝揣著一塊石頭一般,沉重,卻要賭上一賭,他相信自己一瞬間的判斷。
若說當年年輕的北辰帝能建國立業,也是有原因的,他有著普通人沒有膽識謀略,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軍事直覺。
他邁進牢中,舉止神態自然。瞥了眼地上躺著的屍體,死狀恐怖,才微微蹙了下眉。
綺月寒把楚建雄一掌送了出去,“皇上,還請讓他們走遠點。”
北辰帝擺了擺手,沉聲說道,“退下。”
眾人麵色猶疑,遲遲不肯往後退,北辰帝又厲聲嗬斥一句,才都退了出去。
綺月寒麵色恢複平靜,她突然拱手行了一禮,這是西疆覲見北辰君主的禮節。她現在代表的不是平遙王妃,而是西疆疆主。
“還請皇上贖罪,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鬥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北辰帝眉峰一動,眼底眸光閃動,“你還知道這是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