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遠看到綺月寒，暗藏的神色鬆了下，“你讓我辦的事剛找到了新線索，覺得也許這個關頭你能用上。”
紫嫣小聲哎了一聲，眉頭皺的死死，她能猜出是要說重要的事，可主上的房間讓你一個男子進去總是不好的，況且若是一會兒王爺回來，看到了豈不是又要鬧。
思來想去，決定站在門口守著，關鍵時候好通風報信。
寢殿內，綺月寒給莫修遠斟了杯茶水讓他坐下來說，莫修遠看著昏黃燭燈下女人柔和的容顏，目光也柔了下來。
在女人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恍然發現自己情緒外露，掩蓋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我查到北辰淵將水利款用在哪裏了。”
綺月寒眉梢都跟著動了下，問道，“哪裏？”
“購買兵器。”莫修遠沉了聲音說道，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幾分深沉。
“他購買兵器做什麼？”難不成想要造反！
綺月寒眼睛眯了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有證據麼？”這種大事，空口無憑，一定要又把握的真憑實據。
莫修遠點頭，“北辰淵花銷的在打造兵器上的來往開支賬本已經到手，而且那家私自經營的兵器鋪子已經派人盯著，這一次，算是坐實了。”
“太好了。”綺月寒高興說道，心裏由衷的感謝莫修遠，若不是他，根本沒有這麼快能抓到北辰淵的把柄，“這次真的要好好感謝你。”
說完之後，想起上次在酒肆的事情，眉目間有些閃躲，最後硬著頭皮說道，“上次酒肆的事情，我替弑羽客向你道歉。”
莫修遠神色一暗，她替別人道歉，那這道歉他寧可不要。
綺月寒不知道莫修遠的想法，還以為他不願意接受，眉心蹙了下，“算了，這件事我知道是弑羽客不對，你不接受道歉也是正常。”
莫修遠心中一沉，話脫口而出，“我隻是不願你為別的男人放低自己。”
綺月寒愣了一瞬，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看著他有些奇怪的目光，不自禁的想要閃躲。
莫修遠看到對方受了驚嚇似的，閃躲的神色，拳頭握的緊緊，他告訴過自己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跟不會打擾到她的生活，可現在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翻湧，他讓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痛苦，每次看到她都故作冷清，卻更想能像平遙王一樣安撫她，照顧她。
“你怎麼了？”綺月寒應著頭皮抬頭，就看到莫修遠臉上神色變了，變得有些晦暗難懂，隱忍掙紮的樣子。
女人的聲音讓莫修遠些微清醒，剛才的一瞬間就像是有心魔作祟，差點控製不住自己，可說出口的話不能收回。他隻能轉移了話題，“北辰淵購買的兵器的事情榮王也參與了，如果猜得沒錯，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綺月寒沒有多心莫修遠的不對之處，當聽到榮王也參與其中，眉心逐漸隆起。北辰淵的勢力大多被北辰帝肅清，但因為藺煙兒的關係，藺老將軍勢力龐大，也屬於北辰淵勢力之內，現在若再加上榮王，即便北辰帝有心要削弱，也很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