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帝怒極,“你還為太子求情,妖道都已經招供,是你早在幾年前就安排了他在民間收買人心,朕想問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掌拍在書案上,比驚堂木的沉重不差幾分,可見北辰帝心中憤怒程度。
皇後萬萬沒想到臭道士將自己都招供出來,一時間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皇上,這種人的話怎麼可信,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設了這個局,為的就是在這緊要關頭陷害臣妾和太子啊!”
北辰帝還沒作反應,弑羽客冷然出聲,“皇後是說本王做局陷害?”
綺月寒在一旁,目光冷清的看著,聽到皇後的話後不由笑了,都這個時候,還想著怎麼潑髒水脫身。
皇後在看向弑羽客的時候,帶著傷心之色,“本宮自問對你視如己出,你卻從不甘叫我母後,眼下本宮隻是說有人做局,又沒說與你相幹。”
綺月寒看著皇後演的一出好戲,戲謔的看向弑羽客,後者麵色不變,絲毫沒有被突如其來情感大戲影響。
弑羽客不糾正是否視如己出,說道,“那皇後看,是誰設這欺君之局,陷害你和太子呢?”
“這……”皇後一時答不上來,臉色被憋的漲紅,“自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北辰淵見弑羽客咄咄逼人,忍不住陰霾開口,“皇弟為何這樣相逼母後,難不成被母後說對了?”
禦書房中,氣壓低的要命,隻見北辰帝麵色已經由青轉紅,被氣的身子都跟著發抖,聽他們爭吵半天,終於忍者讓自己平靜下來。
北辰帝憤怒過後已經沒有精力再聽誰辯駁,“都閉嘴!妖道打入天牢,擇日問斬,皇後禁足景仁宮,太子禁足東宮。”
下了決斷之後,不容皇後和北辰淵的喊冤,叫來禁衛軍,將虛無道長拉了下去,此時綺月寒已經取出帝王蠱,悄悄放回到袖中。
而虛無道長此時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是死亡。
等到北辰淵和皇後也被禁衛軍送走,北辰帝說道,“這件事你們莫要向外界提起,關於榮王和夏羽郡主先放著不管,別打草驚蛇。”
弑羽客正色回道,“兒臣遵旨。”
就在這時,北辰帝忽然身子往後栽過去,毫無征兆的癱軟在龍椅上。
“父皇!”弑羽客一驚,快步上前查看,綺月寒這邊叫來了大太監,吩咐人趕緊去宣太醫,她猜測北辰帝多半是急火攻心被氣的。
太醫很快就來了,當下診脈查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將病情稟報給弑羽客,與綺月寒猜的無差,便吩咐太醫趕緊對症下藥。
北辰帝被挪到龍榻上,弑羽客站在旁邊,吩咐大太監好好照看,同時轉眼掃過還未離去的太醫們,“皇上的病情,不許透漏給任何人,否則不但要掉腦袋,還要禍及族人。”
太醫們頭如搗蒜,他們對北辰帝的大病小情,向來都是守口如瓶,知道說出去是要掉腦袋,拿個也沒那個膽子。
都交代好了之後,弑羽客和綺月寒未著急出宮,在禦書房中靜等著北辰帝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