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藺煙兒露出狠厲之色,“沒想到她這次命這麼大,竟然逃過一劫,不過也讓我們知道了一個信息……”
“什麼信息?”藺初陽疑惑問道。
“西疆一定有秘蠱,通過這次事情,還有從太子那裏打探到的,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是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藺初陽想到西疆巫蠱,就心生防備,他見過許多中了蠱蟲後人淒慘的樣子,不知道在這秘蠱要是用在人身上會是什麼樣。
“何不派人去西疆查探一番?”
藺煙兒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聽到外麵有獄卒咳嗽的聲音,藺煙兒麵露不舍之色,“我先走了,哥你等我想辦法救你。”
說完,不忍心看牢中人落魄的樣子,轉身快步離去。在藺煙兒心裏,藺初陽是冰冷皇宮中,自己唯一的倚靠,她就算是用盡辦法,以身涉險,也要將人救出來。
地牢中恢複了平靜,可這平靜卻沒有持續太久,上麵又傳來牢門開合的聲音,身披深色鬥篷的人走進來。
藺初陽才躺回到冰冷的木板床上,就算鋪著一層幹草,也覺得鉻著身子難受,聽到腳步聲,他坐起來去看。
驚訝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來人卻低著頭沒回答,徑直用鑰匙去開老房門。
藺初陽被嚇到,“難道要到劫獄這一步麼?不是還有其他辦法麼?”他焦急道,若是這樣逃出去還好說,若是逃不出去,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聽到他的話,鬥篷下的人忽然笑了,是一種極其不屑的嘲笑,精致的下巴抬起,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誰說是劫獄了?”
“怎麼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藺初陽往後退了一步,防備問道。
來人又輕笑一聲,臉上盡管是淡淡笑意,讓人看起來心裏發驚,“來送你上西天……”
……
自從宮宴過後,綺月寒就整日待在寢殿裏,即便偶爾出了院子,明裏暗裏也要跟著許多人保護。
越發無趣,無事就臨摹字帖,或者隨意勾勒塗抹幾筆,時日久了,竟也得到了較高的評價。
這一日,弑羽客隨手拿起她剛寫過的字,上麵字跡稍稍晾幹,透過字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指摁在墨跡上,生生摁著殷出了一片。
“想什麼呢?”綺月寒把宣紙從他手上取下,眉梢動了下,他很少有失神的時候,似乎有什麼心事。
弑羽客眉心攏著一層陰鬱,認真的看向綺月寒,“藺初陽死了。”
綺月寒驚訝,她以為北辰帝這麼久都沒有判決,是有意要放過他,“皇上就不怕藺老將軍起二心麼?”
弑羽客搖頭,“不是父皇下的指令,藺初陽是在天牢中被人暗殺的。”
“什麼?”綺月寒震驚,什麼人這麼的大膽,在天牢裏刺殺人的事情也做得出來,而且是怎麼辦到的?
弑羽客歎到,“我聽到的時候也驚訝,奇怪什麼人會滅他的口。”他和綺月寒一樣,都懷疑是藺煙兒指使藺初陽對她下殺手的。
可藺煙兒就算再狠心,也不可能滅口藺初陽,他們之間什麼情感,弑羽客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