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要求如此之高，知道的你要選個王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選個神仙呢。”綺月寒說著，像是在說一件什麼好玩的事兒一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不著聲色地用手帕捂住了嘴巴，隻剩下帶著盈盈笑意的眉眼，彎成了一彎明月。
這畫麵，叫人看了怎麼能不動心。
北辰胤猛咽了一口唾沫在肚子裏，似乎也不避諱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綺月寒看。
原本說垂涎綺月寒，是想氣弑羽客的，可如今看來，這綺月寒著實是好。
似乎比自己的寵妃徐氏還要強好幾百倍。
“皇嫂笑起來也這樣動人。”
“謝謝誇獎，但不是笑給你看的。”綺月寒冷冷地回絕，掃了北辰胤一眼，便將臉轉了過去，那滿目盈盈的笑意，竟然真的全部留給了弑羽客。
北辰胤在底下暗自握緊了拳頭，氣得臉色有些發抖。
這幾個人關係微妙，讓一旁的太後都迷了眼看著。但見北辰胤似乎處於一個尷尬的下風局麵，又忍不住出來做個和事老，笑道：“好了，胤兒的玩笑，就此打住吧。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能好好吃頓飯，可千萬別傷了和氣。”
北辰胤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反駁，底下的徐氏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用眼神示意自己。想起自己大事未成，便硬生生將這口惡氣給吞了下去。
等自己功成之時，看著弑羽客狼狽落敗，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弑羽客也隻是淡淡地瞥了北辰胤一眼，沒有再繼續說話。
這飯桌上兄弟二人，各懷鬼胎。
倒是徐氏瞧著尷尬，或是有意引開話題，忙向綺月寒拋去橄欖枝：“皇後姐姐，你這菜燒得卻是是好，改日可否教教妹妹，讓妹妹學做兩道。”
“自然可以。”綺月寒的臉上滿滿暈開一抹淡雅的笑，猶如秋日雛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但在這抹笑意之中，又隱藏了一絲冷厲，“這樣，妹妹才多了一分留住十二弟的勝算。不然，日後若是娶了哪家小姐，妹妹怕是沒有地位可言了。”
這話，似乎又諷刺了徐氏一回。
徐氏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鐵青的。
然而此時坐在一旁的弑羽客看起來心情很好，整個臉上都漾開著笑意。
很少見她這樣伶牙俐齒的模樣，看來他這個十二皇帝和徐氏還真是討了她的嫌了。
綺月寒將徐氏的神色都收在眼底，唇畔冷清的笑意斂然，轉頭正好看到弑羽客的表情，眸光一瞬柔和了些。
太後見一頓飯吃的劍拔弩張，隻在心裏歎氣，不過徐氏之前的話也實在欠妥，被嘲諷兩句算不得委屈。
“皇嫂這話的確有理，的確該多和皇嫂學學，不過皇嫂這樣特別的女子，怕是一般人學不來的。”北辰胤說著，目光毫不掩飾的赤裸。
綺月寒冷冷掃過他的臉，如此無理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倒要好好看著他的下場。
“順陵王怕是這輩子都沒這個福分了。”又諷刺了一句，綺月寒放下筷子，一個被冊封封地的王爺，卻整日在宮中，司馬昭之心，竟也不怕後人詬病。
“吃好了？”弑羽客看綺月寒的眸光帶著寵溺，不管旁人，給她自然的遞了方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