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賭牌(1 / 3)

鞏庭則仍然好整似暇地坐在那裏,轉過身隨意地拍了拍許安明的胳膊作為應答,並未置一詞。接著拿起了自己的兩張牌,掀起牌角看了看。突然,他嘴角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牌,看向對麵的濃眉男,眼睛裏一縷精芒閃過,表情變得更加胸有成竹起來。

對麵的濃眉男,剛剛還傻嗬嗬地笑著,嘴角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弄之色,仿佛自己耍了在場所有人。然而,此時他卻像是中了邪一樣,表情木訥,眼睛無神,而且也不再傻嗬嗬地笑了,而是像個木頭人一樣,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裏。

“跟不跟?”鞏庭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一靠,沉聲說了這麼一句話。神情姿態之間,無所顧忌,氣勢淩人。隱隱地已經穩奪勝券,不可戰勝。

周圍一些濃妝豔抹,俏麗瑩然的陪侍美女們,正在旁邊觀摩別的賭桌,突然發現了這個充滿征服氣息,很是紮眼的小夥子,看著他那幅沉著從容的神情,美女們頓時一個個腿腳不聽使喚,紛紛悄悄地靠近這邊,美眸放出異彩,目光停留在鞏庭身上再也沒離開過。

沒辦法,有些男人身上的氣質天生就可以吸引別人,就算這些男的隻不過隨隨便便賭個博也一樣吸引。當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另外有些男人就永遠不會讓女人感興趣,尤其那些沒出息的哈巴狗。

那些人,嘴裏動不動就真心,動不動就真意,拿自己那低聲下氣的所作所為來跟女人做感情交易。一味地奉迎,隻懂得巴結,以為越是這樣就越能證明自己的真心,自己隻要努力巴結,討好,就可以贏得女人芳心了。這不是可笑麼,女人是看不起這些人的,而且永遠不願意跟這些低價值的人有什麼瓜葛,省的掉價。

女人連看都看不起,怎麼會對他們有所青睞。豈不是誤了自己,而且誰會喜歡上一個沒有價值的窩囊之人。這不是因為女人是勢力眼,其實所有人,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永遠隻會仰慕強者。腦殘才會仰慕弱者。而那些強者,從來不知道迎合那些沒他強的人。

“這小子似乎太自信了,有點過了頭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在偷雞?”周圍的人群之中,有人開始對鞏庭表現出了懷疑。

偷雞是黑話,是紙牌賭博之中的一種招術。指在自己牌很小,正常情況下無法贏錢的時候,反而表現出自信滿滿,耀武揚威的樣子。這樣對手看到你的這幅樣子,就會感覺你的牌很大,胡思亂想之下,就會迫於心理壓力不再繼續跟注,這樣你就會贏走桌子上的錢了。

鞏庭微微一笑,波瀾不驚,對周圍的質疑聲音置若未聞。自從查猜被丁宇抓住後就慢慢地變了,吃一塹長一智,為了不被再次發現,他已經變得聰明起來,不再莽撞,也不再解釋什麼。

世上的人那麼多,如果隨便來個人說他一句,他就要上前解釋半天的話,那他豈不是要活活累死?鞏庭若無其事地笑著,手指放在桌子上輕輕無規律地敲著,平靜地看著對方濃眉男的眼睛。

濃眉男楞著臉,一字一頓地說了兩個字道,“我跟。”說著,把自己的籌碼往前一推。那姿態神情,和平時截然相反,臉上毫無表情,簡直跟機器人差不多。

鞏庭笑了笑,他之所以連牌都不看,有恃無恐,一上來就把自己的籌碼全下,隻不過是因為發牌以後,對麵那個濃眉男剛看過牌,就已經瞬間被查猜的精神力控製了。

鞏庭既然已經控製了濃眉男,那就好辦了,通過精神交流,他已經知道了濃眉男手中的牌是什麼。就算自己先不看牌,照樣敢把籌碼全下。濃眉男的牌如果比自己好,自己不讓他跟就行了。結果下了注,看了自己的牌,比較之下,還是自己的牌好。

鞏庭當然變得更加胸有成竹起來。暗暗地發動精神力控製著濃眉男,讓他跟了注。

就這樣,兩人一連三輪,鞏庭都一直控製著濃眉男子,見機不停加注。

終於,到了第四輪,荷官把右手握成拳頭,把桌子一敲,銷掉一張牌,翻出了一張河牌,方塊3。接著,就是玩家們亮牌比大小的時間了。這種紙牌遊戲玩到了這裏,才是整個過程之中最刺激的一步,如果是那些心髒不好的人玩到這裏,那不用說一定發病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