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餐廳此時正被不知道以何種比例混合在一起的紅橙色霞光包裹著,美好而溫馨。
顧傾城終於完成了一桌子的豐盛晚餐。
“誠。”
顧傾城喚道。
付誠拿著兩雙洗好的銀製刀叉出來,剛好聽見顧傾城的聲音,便笑著回應她,“來啦。”
顧傾城與付誠坐在餐桌上一邊欣賞綺麗美景一邊享用豐盛晚餐,無比愜意而悠希
突然,被顧傾城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一串優美鈴聲,一大一兩個腦袋同時探了過去,看見屏幕上顯示著祁嚴卿的名字。
“嚴卿叔叔?”
腦袋問。
“嗯。”
大腦袋回答他。
顧傾城放下銀製刀叉,食指點在手機屏幕上,滑向接聽。
“怎麼了?”
顧傾城問。
那邊人輕笑道,“早就醒了?”
“嗯,施舒沒有告訴……”
顧傾城疑惑。
“她了,”祁嚴卿打斷她,“但是我更想你來告訴我。”
“我醒了。”
這是什麼要求啊,顧傾城心裏想著,卻還是了。
她完,便聽到祁嚴卿餘音繞梁般好聽的笑聲,和此時的夕陽晚霞格外相配。
“你現在在做著什麼?”
祁嚴卿的聲音還帶著笑意。
“我和誠在吃晚餐呢,你還沒吃吧?”
顧傾城道,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那輪夕陽在他辦公桌上撒上金光和用金線勾勒出他認真工作的模樣是一幅怎樣完美的畫麵。
“嗯。”
祁嚴卿回答。
整層辦公室簡約又綺麗,坐在中央的男人被金線勾勒出完美輪廓,仿佛整個辦公室的靈魂所在。這個場景與顧傾城所想象的畫麵很吻合,隻是她想錯了一點。祁嚴卿並沒有認真工作,就連工作都算不上,他一直在神遊中想她。
“那我掛斷啦,你要早點吃晚餐。”
顧傾城提醒道。
“好。”
祁嚴卿應下,然後掛斷了通話。
付誠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傾城的手機屏幕,直到通話被人掛斷,手機屏幕恢複成壁紙也沒有移開視線。
顧傾城摸了摸孩蓬鬆頭發,以為他噎住了,精致臉直發白,“怎麼啦?你可別嚇我。”
聽到她緊張的詢問,付誠在她掌心中搖頭表示他沒事。而後又緩緩抬眸,指著她手機壁紙問,“顧傾城,你為什麼要用這張圖片做壁紙呢?”
見他沒事,顧傾城鬆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壁紙,是一幅弗洛桑頓先生的禮服手稿,“因為我喜歡啊,而且它可珍貴了。”
“那嚴卿叔叔也是因為喜歡他手機壁紙上的那位女人才把她的照片作為壁紙的嗎?”
付誠握著銀製叉子叉起一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裏,含糊道。
“誠怎麼知道嚴卿的手機是什麼樣的壁紙?”
顧傾城邊笑著問他,邊用食指抹掉孩嘴邊的醬汁。
“因為我看見過呀,是一個站在燈下的美麗女人。”付誠握著刀子在牛排上劃著,“但是照片很模糊,我看不清楚。”
紅唇弧度漸漸消失,顧傾城不自知地皺了柳眉,又想起早上從祁嚴卿大衣口袋裏拿出來的那個首飾盒和它裏麵意義非凡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