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後來呢?”
有人好奇地催促。
“總監就被抬出去了啊。”
“沒了嗎?”
“沒啦。”
故事完,一群人漸漸散去,而柱子後麵的西裝和禮服還維持著親密動作。
“你就不怕踢斷他肋骨?”
顧傾城眯了眯眼眸,問道。
祁嚴卿雙手扣住眼前饒纖腰,將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我隻怕他碰到你。”
毫無防備地又被祁嚴卿圈進懷裏,顧傾城撐著立柱上的雙手不受控製地滑落到他被西裝與襯衫包裹的寬闊胸膛上,指尖在他外套衣領碰到一絲冰涼。
是她送他的那枚胸針。
祁嚴卿將人抱在懷裏許久,才從她腰背上抬起手,解開她盤起來的長卷發,一簾棕色緩緩垂下,遮住了攝人心魄的美背。
顧傾城感受到長發失去束縛披散開來時,阻止已經太遲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好像不喜歡我穿露背禮服的人是你一樣。
“我哥應該找你很久了。”
祁嚴卿答非所問,將她長發仔細打理好才放人。
顧傾城從柱子後探頭一望,不遠處的祁嚴墨正端著紅酒杯與合作夥伴交談甚歡,她默默翻了翻睫扇,沒有告訴祁嚴卿,他並沒有找她很久。
“我先走了,你要玩得開心。”
顧傾城見他總是自己一人,除了會主動靠近自己,誰都拒之千裏,便提醒道。
“嗯。”
祁嚴卿淡淡地點頭,她竟聽出了一絲不舍來。
“別敷衍我。”
顧傾城輕輕敲了敲祁嚴卿額頭,因為瞥見不遠處正東張西望尋找著饒葉雨妍而沒好氣地道。
祁嚴卿閉了閉眼,歎息道,“我沒有敷衍你。”
看見她玩得開心,他便會開心了。
隻是某人不知道,朝他揮了揮手,向著祁嚴墨走去。
晚宴結束,賓客漸漸離開宴會廳,祁嚴墨和一位合作夥伴還有事情要交談,所以顧傾城獨自走出宴會廳。
突然手腕上一道溫柔的力量,不用她回眸都知道的誰拉住了她。
“怎麼了?”
她問祁嚴卿。
祁嚴卿走到顧傾城身前蹲下,“你不是嶠腳了麼?我背你回去。”
“哦。”
紅唇彎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主人已經趴上了祁嚴卿的背。
她玉臂交疊在祁嚴卿身前。從晚宴廳到客房的路程很遠,遠到顧傾城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隻要她的雙臂離開他身前,他在自己膝蓋窩的手就會緊一緊。
“累嗎?”
顧傾城在祁嚴卿耳邊問,她的氣息如蝴蝶翅膀掃過他頸側。
“不累。”
祁嚴卿搖頭。
顧傾城默默歎了歎,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個謊言,竟又被當真又被記得……
才怪。
顧傾城沒打算用自己爛到家的演技騙到祁嚴卿,也知道騙不了他,可是為什麼明明知道那是謊言卻還要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