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餐店老板娘的眼裏,那隻不過是好朋友的親近,所以她露著溫婉和藹可親笑容,欣慰地笑道,“哈哈這麼多年了,你們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
“哪櫻”
厲戎笑了笑,已經不想去管那被祁藍師折騰的金發了,倒不是她因為管不了祁藍師,而是祁藍師總會幫她梳理好。
“你就繼續否認吧。”
老板娘基本不聽厲戎的狡辯,她自有想法。
結束這個話題,老板娘又和祁藍師厲戎了一會兒生活瑣事,她們的早餐就做好了,老板娘將那些美味盛進碗中碟裏,把它們一一放在一個早就擺在台子上的大托盤中央,然後把那托盤推向正對著祁藍師和厲戎中間的位置。
祁藍師習慣使然地伸手抓住托盤兩邊的耳朵,輕鬆地把它從台子上拿走。
被忽然放開的厲戎則往旁邊跨過去一步,從擺放餐具的區域那裏拿走兩人份的筷子勺子叉子。
祁藍師端著大托盤走到井邊,那裏有一個兩人桌,這個位置她們經常坐,斷斷續續地一起坐了好幾年。
厲戎繞過不算圓的石桌,在祁藍師對麵坐下,在祁藍師把碗碟和裝麵包的竹籠子拿出來擺上桌麵之後,她也把手中的筷子叉子勺子分成兩副,一副放在祁藍師手邊。
在大家幾乎都要吃午餐的時間裏,早餐店客人稀少,無所事事的老板娘便解下圍裙走出廚房,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外麵,靠著椅背看著不遠處那桌有有笑的兩位美人,一不心就把被平整西服長褲包裹的長腿和藏在柔軟紗裙裏的長腿看短了,看成兩對坐在石凳上就夠不著地麵的細腿,它們晃蕩晃蕩著,把空氣和時光攪亂,攪出盈盈水波,那兩張絕美的臉在其中破碎又複原,變得稚嫩。
老板娘還清楚地記得那兩個孩,誰叫她們生得那麼甜美可愛。
她最先記得的是厲戎,那她和她父親忽然出現在井邊她的早餐店前,幾乎吸引了所有目光,她自然不例外,問她想要吃什麼時偷偷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就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好像來旅行的可能不會再出現的女孩。
再後來,其實也就不久之後,女孩又出現了,這是她意料之外的驚喜事情。女孩還帶著一位她的朋友,她的朋友也和她一樣精致可愛得過分,兩人就這麼霸占了那口井邊一角。她當然很高興再次見到她,而且沒有大人陪同下的出現更加讓她開心,因為那明她不是來旅遊的又或者已經定居了,反正就是她家離這兒不算遠,或許會常來。
後來許多年,女孩們從頻繁的出現到和她打成一片,從風格各異的穿著到整齊劃一的校服,都在證明她當時的想法可對可不對,她們家離這兒遠,要坐車來,但這兒又是離她們家最近的讓她們喜歡的早餐店。
其實對老板娘來她的猜測對不對一點兒都不重要,她隻要她們還會來就好。
這時和老板娘一樣陷進回憶裏的還有祁藍師和厲戎,似乎在這方空下很容易卷入回憶漩渦一樣。
在早餐薄薄的熱氣裏,祁藍師支著半邊臉看著厲戎模糊得恍若隔著仙門的容顏,忽然問起,“厲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裏是什麼時候嗎?”
“當然記得啊,”厲戎怕燙的指尖戳了戳籠子裏的一個蒸包,感受一下是可以接受的溫度,才兩指尖捏起它,撕掉粘在它底部的薄薄點心紙,放進嘴裏咬了一口,緩緩慢慢道,一種答案在心的學霸的從容,“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
“我想問你的是幾年前來著。”
祁藍師發現自己的問題不太具體,便邊笑邊補充,完後懶懶地張開口等待某人投喂。
“自己算嘛。”
厲戎沒有告訴她答案,依然是一種答案在心胸有成竹的狀態,她伸直白皙纖長手臂,把捏在指尖的半個包子伸到祁藍師嘴邊。
祁藍師也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所以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什麼答案。她咬下那個包子,像第一次吃到它時那樣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