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隻好拿出來她平時穿的鵝黃色衣裙,一番梳洗打扮好了之後,果果帶著方子和藥膏去曦王府。
夏曦珩看到果果帶來的一係列東西有些懵,就算送禮也不用這麼多吧。
“你不懂。”果果留下了神秘一笑就帶著一排東西進屋了。
午間時候,夏灝宇和夏灝澤如約而至,夏灝澤依舊一襲白衣,宛如世間佇立的白玉飄仙。
“見過皇叔。”兩個人向夏曦珩行了禮。
夏灝澤轉頭看到果果,微微一笑,“如今,我卻要稱你為皇嬸了。”
“還沒過門呢,還是叫我果兒吧。”果果不好意思的道。
“好。”夏灝澤笑了笑。
幾個人用完午飯,果果拿出來自己的禮物。
“這些,是我用藥材特製的,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果果指著麵前的十隻瓷瓶道,隨後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沒問,轉過頭,聲的問著夏灝澤,“你和他,誰是那個。”果果用手作了個向上的手勢問。
夏灝澤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手足無措的低頭不想回答。
“自然是我。”夏灝宇自然的摟過他笑眯眯著道。
“什麼是你!”夏灝澤脫離他的懷抱。
“你若是想在上也可以。”夏灝宇笑眯眯的道。
“真的?”夏灝澤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問。
“當然了,一切由哥哥做主。”夏灝宇看著懷裏的人笑著道。
果果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倆,檸檬精上身,“這個也送你們了。”果果掏出粉紅色的信遞過去。
“多謝皇嬸。”夏灝宇笑眯眯的接了過去,揣在了懷裏。
“這個給你們,在外生活多有不便,有什麼事直接去找他們。”夏曦珩掏出一塊花朵狀的白色玉牌遞給了夏灝宇。
“皇叔……”夏灝澤訝然,這塊玉牌可是能動用他的所有力量。
“多謝皇叔。”夏灝宇思考了一下也接了下來。
“萬事心,照顧好自己,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夏曦珩看著兩個人,不舍的叮囑著,兩個侄子從都是跟在他後麵長大的,忽然離開,甚至以後還有可能見不到了。
“是。”兩個人認真的記下夏曦珩的叮囑,隨後一塊回府了準備著連夜離開。
“聽陌城四季風景不錯,我們就去那吧。”夏灝澤笑著道,遠離京都,拋下所有。
“好。”夏灝宇答應。
兩個人回到府裏收拾了一些簡便的東西,夏灝澤隻帶了自己最重要的青木琴。
夜色深沉,曦王府的馬車從世子府駛了出來,城門口接應的江流清打開了城門,靜靜的看著馬車離開。
“珍重。”江流清對著馬車離開的地方道了一句。
第二日一早,世子府傳出消息,兩位公子薨了,死於奇毒不便查尋,寶間年間二月初三。
皇帝亦是痛心,追封夏灝澤為端言侯,夏灝宇為譯平侯,葬於皇陵。
王府裏的王爺在得知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薨了的時候,整個人忽然倒地不起,待醒來時竟變成了嘴歪口斜的中風之人。
繼王妃也是整日的待在佛堂吃齋念佛不再出來。
遠離京都的兩個人早已到了陌城定居,換了名字,一位是沈皈宇,一位沈念澤,定居陌城的一處鎮,靠著果果送給他們的設計圖紙,開了間玉鋪維持生活,二人執手伴隨對方餘生。
第一次在陌城的晚上,沈皈宇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許多的人,最顯眼的就是他的弟弟,他們麵對麵坐著下一局棋。
沈皈宇抬起頭,看見對方正望著自己,笑道:“你不看棋盤,看著我幹什麼?”
沉默的青年難得地怔了一瞬,也笑了起來:“你好看。”
風穿回廊,簷角鈴響。
誰的向往,眼角深藏。
我們是棋盤上的黑白子,相愛相殺,兵臨城下。也是執棋子的下棋人,機關算盡,步步為營。
在這一局棋中,我們彼此糾纏,耗費了所有心力,仍舊勝負未分。
隻因為下棋的人動了情。
我願將一切富貴榮耀
拋棄,與你執手。
此生,我願與你對坐,下這一局未完的棋。
縱然垂垂老矣,在我眼中,你仍是當年執子輕笑的少年。田園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