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蒙蒙亮,一行八人由南向東奔馳在清晨淡淡薄霧之中。
打頭六人,身騎黑色駿馬,腰掛長短兵器;個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他們一水的黑衣黑褲黑披風,一副特製的黑鐵麵具套在臉上,露出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裏,透出一股殺氣騰騰
六人身後跟著一架馬車,一人趕馬,一人穩坐在車裏。
這一群人正是悄悄離開別院,前往呼嘯山的陶醉等人。
“隊長,其實這次行動,你不應該參加的?”駕馬車的於猛,一邊握緊韁繩,一邊想起大姐臨行時的叮囑,向馬車裏的陶醉道。
陶醉咬緊雙唇,臉色發白,雙手緊握車把手,古代的馬車工藝落後,道路更是高低不平,顛簸的難以想象;就像時候睡覺的搖籃一般讓人頭暈目眩,胃裏波濤洶湧。他忍著不適道:“為何,是認為我不會功夫拖你們的後腿了嗎?”
於蒙這人心眼實在,有情有義,陶醉也不生氣,淡淡的對他道。起武功的事情,他在現代,可是看了許多的武俠電視劇,也羨慕古代大俠的高來高去,塊也恩仇;可惜那些寫武俠的作者並沒有詳細的寫下武術招式,行功路線;尤其是在金庸武俠世界裏的九陰九陽,那可是無敵的存在,在這個沒有槍炮導彈的古代,便是一代宗師大俠,也不會為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生命安全擔心害怕了。
陶醉語氣隨意,於猛心裏卻是緊張,他憋紅了臉道:“那個…那個…”
陶醉擺擺手,悠悠道:“我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情景不妙,你們不要管我,盡管以營救郭家人為重;再,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成功我們一起回,失敗,我們一起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猛雙眼一紅,緊閉雙眼,不讓眼裏的淚水流下來道:“陶公子,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對你如此話的。”
陶醉點了點頭道:“你要記住,兄弟齊心,齊力斷金。希望把我當成你們的兄弟,而不是你們的老師,你們的陶公子。”
於猛點點頭,望著前麵幾騎絕塵,心裏一片火熱。
人群前麵,高升與高飛兩騎並行。
“大哥,教練與我們八人,真能把老爺一家救出來嗎?”高飛道。
“我看能,陶公子曾我們是精英,能做別人做不了的事情。”高升道
“話雖如此,可陶醉公子還我們是菜鳥的;此行呼嘯山勢單力薄危機重重,我的心始終放不下來。”
杜興嘿嘿笑:“道你放下一百個心,姐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教練,定有十足的把握;別看教練年少魯莽,心裏自有乾坤。”
“的也是,姐都不擔心我們擔心啥。”高飛道。
這時朱逸群拍馬趕了過來道:“高升,趕這一路無聊得緊,講講宜春院裏瑤姐兒的事兒聽聽唄。”
“是呀是呀。”劉仁手拽了拽身後跟著的空馬道。這匹馬本是於猛的坐騎,因為要趕張曉剛那輛馬車,所以馬背上隻放了一些食物和水。
起瑤姐兒,高升雙目泛光,不由想起那戲耍陶醉和姐場景,嗬嗬一笑神秘兮兮的道:“要不學一段早晨姐送別陶公子的話兒,要聽不要?”
不知道何時,袁候湊了過來道:“要的要的,我們來時,你兩趴到門上聽了老半,我可一句也沒聽到,可是錯過了什麼?”
眾人放慢了馬速,豎起耳朵細聽高升緩緩道來。
“張公子,此去呼嘯山,便如那龍潭虎穴一般危機重重,千萬心又心;如事不可為,速速退回再另想其它辦法。”一個女子清脆幽婉的聲音從高升的嘴裏吐出來。
“是這般的。”高飛道。
“你別打岔,我聽你弟。”劉仁道。
“大姐放心,在下省的;如今別院危機重重暗流洶湧,正是多事之秋,你和金菊可要心。”一個沙啞渾厚男子聲音從高升的嘴裏響起,眾人一愣,這倒是陶公子的話的聲音。
“你身上有傷,不必事事親力親為,於猛眾人心事縝密功夫高絕,打打殺殺事情交於他們去辦便可!”馬秀英的聲音有些哽咽的道。
“錯了錯了,姐是於猛眾人勇猛有餘謀略不足;打打殺殺事情交於他們去辦便可。”高飛急忙道。
高升抓了抓頭翻了一個白眼道:“好像是大哥的那話兒。”
“大姐有心了,在下年輕力壯,一點傷還扛得住;於猛他們不計凶險,與我一起前往呼嘯山;便是我陶醉這一世的兄弟,當然不能分高低貴賤,主人護衛,定然同生共死,一起去一起回。”
眾人一陣沉默,唯有馬兒微微響鼻與蹄聲,在清幽的官道上傳的老遠。
“咦,怎麼不了,高升繼續。”猿候首先反應過來道。
高升望著眾人嘻嘻一笑,然後哀怨的繼續道:“你們男人的世界,奴家不懂;但是公子放心,你們走後,奴家為你們淨身禮佛,保佑你們平安歸來。”
“對頭對頭。”高飛道
眾人狠狠瞪了高飛一眼,哈哈大笑。
“繼續繼續…”猿候道
“此去呼嘯山營救老爺,不管營救成功與否,金菊許與你的事情不變。”
“姐姐,妹過一輩子陪你的。”這是金菊的聲音從高升的嘴裏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