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聽見喊聲,尋聲望去,還未見其人影,眼前出現一個砂鍋大的拳影,帶著呼呼勁風,閃電般的奔向他的麵門而來。
陶醉頓時時嚇了一跳,本能的抬起右臂,想要抵擋勢若奔雷,轉眼即至的拳頭。
一個文科專業,一個武校專業,其結果可想而知,那便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吊打了。
拳頭結結實實打在陶醉覺臉上,力道卻是沒有來時那等威勢,相當於普通人的力道;就算是普通人的力道,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陶醉隻覺眼前一黑,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瞬間頭暈目眩,雙耳嗡鳴不斷,隨之一股熱流,從鼻子裏噴射而出。
陶醉雙手捂住臉頰,蹲在地上,心中大罵對方祖宗十九代,俗語打人不打臉,那人到好,專門打人臉,以後還叫他如何借臉吃飯。
這人不知為何就打了一拳便住了手。也不話。靜靜的等著蹲在地上的陶醉在那裏東搖西晃。
陶醉良久這才回神,看了一眼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漢子,摸了一把鼻血驚訝的道:“常遇春,你腦子可是抽風,為何打我?”
高升幾人帶著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弱婦孺走了過來,看著陶醉那副熊貓眼的淒慘模樣,又是驚訝,又是好笑。他何時惹了常遇春那個殺神,這可遭了罪。
陶醉看了一眼高升和杜興板作著臉道:“憋的這麼辛苦做啥,想笑便笑出來唄,還不把於大哥扶下去治傷。”
兩人扶起於猛,起身離開。常遇春眼裏精光閃動,看著陶醉和離開的兩人,吃驚道:“果然是你!”
聽著常遇春那句沒頭沒腦的話,陶醉頓時忘了擦拭臉上的鼻血疑惑的道:“什麼意思?”
“你們昨晚真的來過這裏。”常遇春見陶醉鼻子以下全身是血跡,一雙黑眼圈裏的眼睛上下翻動,模樣極其滑稽,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陶醉並不在乎常遇春的笑聲,咧咧嘴角道:“何以見得?”
“你我從未見過。”
“第一次見。”
“那怎麼認得。”
“猜的!”
“昨晚在議事廳偷聽的人有你。”
“呃!”
“廢了將效益的人,嫁禍於我的人是你們。”
“啊?!”
“我的巡邏隊失蹤了一個人。”
“跟我有和何關係?”
“那人無意發現你們,”
“這個……”
“兩位女子是你救走的。”
“……”
陶醉眼裏滿是震驚,這麼隱秘的事情對方居然猜的八九不離十。
常遇春看著陶醉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道:“怎麼樣,在下猜的可對?”
陶醉打了個哈哈,掩飾自己的尷尬道:“沒想到呼嘯山深藏不露,藏龍臥虎,倒是在下有眼無珠,看下英雄了;常大哥高人,在下佩服之至。”
常遇春一聲苦笑,搖搖頭,用手指了指遠處走過來的李善長道:“在下可沒有這等眼光,都是李書生告訴我的。”
陶醉看了一眼李善長,心裏暗自腹誹,流傳曆史的人物果然非同一般;道:“剛才為何無緣無故打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陶醉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
常遇春臉色一陣糾結,語氣飽含怒氣道:“打你一拳倒是便宜了你,要不是看在救我兄弟家人的情分上,還會讓你平平安安的站在這裏;你們手段真是陰險毒辣,栽贓嫁禍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原本平靜祥和的呼嘯山,因你兄弟相殘,轉眼死的死傷的傷,這筆賬怎麼算?”
這話純粹是冤枉了陶醉,平心而論,他當時真沒想到要嫁禍誰;這一切都是意,陰差陽錯無心插柳罷了。
怪隻怪常遇春與將效益長期不和,心生嫌隙,被人有機可乘,陶醉不過隻是催化劑,提前引爆這顆定時炸彈而已。
人在江湖飄,那有不挨刀的,何況彼此還是敵對關係,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陶醉幹笑道:“那個,其實我們是敵對關係而已。”
常遇春嘿嘿一笑,雙手捏著手腕,傳出一陣令人心悸的骨節哢哢爆響聲道:“那倒是,所以我們來戰三百回合,剛才去了一拳,還有二百九十九回合,現在繼續。”
陶醉快被常遇春的陣勢給嚇哭,這還要打,雖然對方控製了手上的力道,打到身上還是會痛,會出血,估計要不了幾下,還不把自己打成豬頭。
這常遇春看來也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老是幹欺負弱事情來,苦笑道:“那個,不好意思,當時一時衝動,沒考慮道後果,讓你和這兄弟遭受了不白之冤,在下先給你陪禮道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