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那我請示一下吧!”保鏢掏出手機來真的就要打電話給裴澤騫。
尹霜急忙奪了過來,佯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現在那邊是淩晨呢!他忙了一天,現在好不容易睡幾個鍾頭的覺,你竟然還想去擾他的清夢?”
保鏢一愣,隨即有些無奈地說:“那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尹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將手機扔回給了他,“別羅嗦了!趕緊回去吧!我晚上八點一準到家。沒到家的話,你再打電話給冉忻雲或者申小雅吧!”
說完不等他說話便鑽入車內,迅速地開著車離開了。
保鏢無可奈何,隻好打電話給阿強。
阿強聽了,也說沒事,他這才敢打車返回。
尹霜開著車一路狂奔,毫無目的地,最後車子開到了一座山腳下才停了下來。
她推門下車,舉步就往山上爬去。
爬到山頂之後,她像發泄般地對著天空大吼了起來。
回聲陣陣,戚慘無比,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就像一條失去幼崽的母狼。
這一吼就吼到聲嘶力竭,再也喊不出聲音來後,她才無力地跪坐了下來,任由淚水如洪水般傾泄而出。
風將淚水吹得冰冷,可卻永遠無法吹幹……
尹霜這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到她終於想到下山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她無力地站了起來,慢吞吞地下了山,坐進車裏,手握方向盤,卻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去哪裏。
她不想回家,不想回那處處都充滿裴澤騫痕跡的家。
雖然他不在,可是她仍然覺得以此時以刻的心情,實在不能回去。
那裏,早已成了她溫馨甜蜜的港灣,她舍不得讓自己頹廢至極的心情人為地讓那裏染上不快的陰影。
她得想辦法振作起來,可是不是現在,她需要酒精,還有激烈的搖滾樂來釋放自己鬱悶的心情。
想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目的地,腳下油門一踩,方向盤一打,車子轉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掉頭便往市區的方向駛去。
一個小時後,尹霜便坐在了一家酒吧的吧台裏舉杯狂飲了。
一邊喝一邊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地搖擺著自己的身體。
或許是她喝酒喝得太豪爽,身體扭動得太張狂,不過一會兒,左右兩邊便坐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妹妹,一個人啊?”其中一個剃著平頭,下巴留著胡須的粗獷男人笑著向她搭訕。
尹霜看都沒看他一眼,隻顧著自娛自樂。
“心情不好得找人一起樂樂才行!來吧!哥陪你喝幾杯,然後咱們一起進舞池盡情地跳幾曲!”男人敲了敲吧台,令調酒師為尹霜剛喝完的酒杯再加上酒。
酒很快加滿了,尹霜也不客氣,舉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男人對她翹起大姆指,“好酒量!佩服!再滿上!”
酒再度滿上,尹霜挑了挑眉,仍然是端起一口喝了。
這樣反複三四杯後,尹霜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走,男人卻伸手拖住了她,“妹妹別走啊!這還沒喝到興頭上呢!再來幾杯吧!”
尹霜的眼睛冷冷地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男人的眼睛也看向她的手臂,這才發現在藍色燈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膚白得是如此動人,更發現又嫩又滑,手感好得勾起他心裏無限野性的欲望。
但他知道尹霜是清醒的,更看到尹霜眼睛裏滿滿的全是厭惡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急忙鬆開了尹霜的手,笑著舉起了雙手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無意冒犯,隻是覺得比較投緣,這才誠心誠意地希望和你交個朋友。”
尹霜聽了,嘲諷地一笑,眼珠一轉,便又坐了下來,敲了敲桌子,懶洋洋地說:“既然如此,那滿上吧!”
“哎!滿上!”男人咧嘴一笑,用力地一拍桌子,豪氣衝天地說。
尹霜知道接下來的會是什麼,更知道自己左右兩邊的男人都是這男人一夥的,可是她無所謂。
在苗寨和苗人和裴澤騫呆的這段時間裏,她的身手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一直有裴澤騫護著沒機會用上,正想著找幾個人試試呢!
再加上心情不好,正欲發泄,所以便讓事態發展下去。
隻是這男人的耐心倒十分的好,連喝了幾杯酒後,他竟然始終如個謙謙君子般地對待她,毫無半分逾越。
尹霜不知道他酒裏賣的是什麼迷藥,不禁有幾分不耐煩了,她假裝喝醉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男人笑道:“我去上個洗手間,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好啊!我等著你回來!”男人嗬嗬地笑了。
尹霜擺了擺手,轉身欲走,眼角的餘光突然一眼瞥到男人的手突然動了一下,而調酒師緊張地看向她,像生恐她看見了什麼一般。
尹霜假裝什麼都沒發現,繼續往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