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我一人去快得很,你坐在這裏品品茶吧!這鐵觀音不錯,好好品品!我去去就來!”蔣所長將他強摁著坐了下來,隨後匆匆走了出去。
黑子暮想著有冉忻雲出麵,也不擔心他會再玩失蹤,所以也就真的沒有跟上去。
等了約莫二十幾分鍾後,蔣所長如約來了。
一進門就將一張紙遞給他,笑道:“證明給你開好了,你拿著它去調查,保證沒有敢不給你!”
“太謝謝你了!那蔣所長,我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得拿著這個立即趕往機場!”黑子暮大喜過望,立即站了起來。
“行行行。快去吧!我會還沒開完,我也回去繼續開會去了。以後有事盡管找我啊!”蔣所長熱情地和他並肩走了出來,揮手作別。
黑子暮匆匆地向城南派出所走去,卻遠遠地看到自己的車旁圍了一大群身著製服的警察。
他莫名地不安,快步走了過去,撥開人群,卻赫然看到自己的後備車廂被打開了,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法警正在裏麵檢查著什麼。
他一驚,還來不及轉身,就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地挾製住了,隨手手上就戴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手銬。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犯了什麼罪?”黑子暮強作鎮定地喝道。
“你殺人了,還問犯什麼罪?”一個警察冷冷地說。
“殺人?殺誰?有何證據?”黑子暮迭聲反問。
“證據就在你車裏。那一副森森白骨,足以說明一切問題了。至於他是誰,這就需要你來告訴我們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有辦法查出死者是誰,黑子暮,你抵賴不掉的!”
說到他們將他拖到車前,黑子暮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可是屍體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腦海裏一個人的麵孔立即清晰地閃現了。
那是被安筱然毒殺的舒方城,他分明記得自己將舒方城的屍首埋在了一個人煙罕至的荒山野嶺裏,去的時候是一個人,而且他辦事一向謹慎,在背著舒方城的屍首進林子裏前,特意看了看身後是否有人跟蹤。
埋屍首的地方,就連裴澤騫都不知道。
可是即便如此隱秘,卻仍然讓人給發掘了出來,還將屍首放在了他的後車廂裏!
到底是誰能夠如此悄無聲息地跟蹤他?
為什麼當初不告發他,要等到快一年的時間後才把舒方城的屍首挖了出來陷害他?
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在派出所的門前,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具屍體放入車裏?
一時之間,黑子暮隻覺得謎霧重重,看不到光亮。
……
夜晚,巴黎機場。
裴澤騫剛與安筱然一起走下飛機。
他的一隻腳剛落地,立即對安筱然說道:“現在我已經跟你來到這裏了,我想你是時候打電話通知他們離開了。你得到了我,就得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安筱然淡淡一笑,擺了擺手,“別急。我打幾個電話。”
說著便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
裴澤騫看了看身邊那四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厭惡地皺緊了眉頭。
安筱然打完電話後,走到他身邊笑道:“如你所願,我已經令所有的狙擊手都離開了。從現在開始,他們都安全了。”
裴澤騫點點頭,手慢慢移向腰間,安筱然卻伸手摁住了他的手,“你在飛機上一直沒吃東西,是不是胃有點難受?我看是你這皮帶係得太不舒服了,不如抽掉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