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月牙慵懶的散著暗淡的光芒,輝映在這片似被世人遺忘的垃圾場地。
稍稍秋風起,卻帶著刺骨涼意,垃圾堆下埋頭入睡的老頭一陣打顫,將身子塞進深處,似是感受到了一抹溫暖,不再翻身動彈,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
啟安踏步走在回返家裏的路上,望了一眼這老頭,再想到自己的處境,心生慶幸。
夜這小姑娘還在家裏等自己回去,忙加快步伐,沿著道路迅速返回家去。
吱呀!
院前,啟安輕輕地推開門,見女孩蜷縮在被窩裏,似安然入睡,隻是這眉間一抹擔憂神色久久不曾散去。踮著腳悄悄挪步靠近書桌前,便要坐在椅子上。
“你回來了。”
不知何時,夜已是坐起,歪著頭注視啟安,明亮璀璨的眸中含著一絲心安。
“嗯。”
啟安看著這可愛動人的小女孩,微微一笑。與夜粗略的講了自己今夜所為,其中驚險處自不曾提。
當講到狼老大時,啟安也生出驚奇,本以為天狼幫盡是些迫害人的壞東西,隻是當想起那威風堂堂、正直爽快的高大男子時,竟也是驚為天人,心裏傾佩不已。
......
話說,狼老大自啟安踏出天狼幫府院後,便緊急發布“天狼令”。
這“天狼令”乃是號召天狼幫幫眾集結的令詔,見此令,天狼眾齊,若非大事,必不下達。
天狼幫眾人聽聞號令,在天亮時已是早早集結在老宅裏,黑壓壓一片盡是人影。即使是被啟安倆手盡廢的葛要,也是被自己手下攙扶著趕來。
眾人站在庭院前,彼此交流議論,對於這次突然召集不明所以。
正屋前,擺著三把交椅。
二當家王雁山此刻正虛弱的靠在左旁交椅上,經過昨晚一番折磨如今還是萎靡不振。隻是當狹長的目光鎖定在葛要身上時,眼中閃過厲色,冒起熊熊怒火。
“若不是你這廢物,我又豈會受這奇恥大辱!”王雁山咬牙切齒,死盯著葛要。
站在人群中不知發生了何事的葛要總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白兔被毒蛇盯上了,周身一陣刺骨寒冷,卻找不到根源,尤自發愣。
眾人所不知的是,狼老大此刻正現身於南區一處清幽的庭院,手裏提著些物什等候在門前。
“啟安兄弟,在院中嗎?”
狼老大敲了幾聲門,雄渾的聲音傳至院內,引起了啟安的注意。
“他怎麼來了?莫不是反悔還要再打一架?”
啟安聽到這聲音,心中有些疑慮,不知狼老大為何而來,卻還是替他開門,迎著他進了院來。
“哈哈,啟兄弟,我老狼在院外可是等了好久了。”狼老大見門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爽朗的笑著說道。
不明原因,啟安並未表現出多麼熟絡,打量狼老大這身打扮,眼角撇過他手裏提著的物什,有些疑惑,眼珠打轉陷入思索。
“看樣子不是來打架,難不成是送禮來了?”
啟安恭敬問道:“不知道狼老大這次來所為何事?”
“啟兄弟,昨夜你我一見如故,是以今日老狼我不請自來,一是要跟你說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二呢,老狼有個不情之請,想要兄弟你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