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薔隻知道感覺最後一片人群倒地的時候,她還捂著耳朵埋臉在胸前不停的叫著:“阿傲救我,阿傲你在哪兒?”
脫下身上的大衣,一裹那個蜷曲的小人,大步流星的奔出那個現在臭名昭著的薔薇小屋。
她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有力的溫暖胸口中,還在發抖!
等鑽進了汽車,他以車神般的速度駛離了這個地方,任那幫狗仔子們也追不上了。一幫淫蟲,還有可能這些人就不是記者!甚至是魚龍混雜的地痞無賴們受人指使的!
夜裏的噩夢常常用讓木薔想起這件事,揮之不去的陰影讓她差點成了抑鬱症,梁傑傲想要去責怪她,但感覺這件事情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就像Ada找到自己一樣爆了料!
陰謀,完全就是陰謀!
每天睡的時候他都會拉著她的小手入眠,他給她寬慰與力量,她倦縮在他的結實的臂彎裏,盡情的吮吸著他獨有男人氣息,一股口腔深處的茉莉香味!
每當她晚上睡不著醒來的時候,發現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小手,肩膀有些抖動,證明他沒有好好睡著,因為擔心她再次受到什麼驚嚇!
看到他這樣,她一直想著這樣的日子幸福也許越來越短了!好好的把握下吧!她悄悄的對自己說道。
見到這幾天天氣晴朗,梁傑傲決定對這個近日受到點刺激的小女人做些什麼以恢複對現實生活的正常認識,並讓其身心受到的恐慌不要再擔心害怕,讓她重新拾起對生活的信心與勇氣!
過了一個月,小一一的病也正常了,沒有出現任何的排異反應,從天而降的喜訊對於這對飽經風霜的夫妻來說,那個消息是最近最好的消息了,於是兩個人熱烈的相擁在一起。
“再堅持二三個月,等一一徹底好了,我們三口之家就去趟瑞士,去可愛的阿爾卑斯山脈上傾滑而下的景象,不過主角不是我們,而第23屆世界最高水平的溜冰大賽!”梁傑傲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她,吻著她的額頭。
她慢慢的已經好了,不再做那個不能醒來的惡夢了,可是新一輪的惡夢馬上就要開始了。
電話依舊響來,“喂,這個女人,怎麼搞的!這麼不講承諾呢,不過看在你出事的份上,還是原諒你,10天內必須交貨!否則你的梁傑傲、你父母的墓地都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你是知道我的為人的!”
她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對方卻無情把電話掛斷了,木薔氣得用手指一個勁的拍著電話,氣憤電話中那個混蛋小子,恨不得從電話薄中敲打出來。
第二天她又開始一言不吭的收拾屋子,牆麵的灰塵、牆角所結的蛛蛛網,一樣樣的全都清掃了下來,下人們看到了都嘖嘖的稱歎道:真是一把過日子的好手!真是利索!
不小掃灰的條帚一下子心碰到了那幅梁景嚴生前極其喜歡的唐代孫位的《高逸圖》第二部分,顯現老者們閑逸的生活與情趣那幅圖!
這幅在牆麵上左搖右晃的,最後不知是年代過長了還是久遠的緣故,畫竟然無緣無故的從牆麵上卷曲著滑了下來。
她剛想滑下爬梯去撿到起來,但沒想到的是那幅畫的後麵卻是一扇形的小門,輕輕的打開小門,木薔竟然發現了本厚厚的麵滿灰塵的小本子!她輕輕拿著小本取了出來,輕輕的撣去了上了麵的一層浮土。
裏麵有日記還有相冊!瞠目的木薔看看左右無人急忙從爬梯上下來,把畫卷好,然後把梯子搖到最高,悄悄的奮力把畫又重新掛回到原位,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別上門靜靜的翻閱著那本塵封已久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