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遠抿了抿嘴唇,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抹掉臉上的蛋糕,他淡淡地哼道:“漫漫長夜,的確需要搞個活動消遣消遣……”
木薔豎著耳朵聆聽著,好奇他有什麼好的點子,可是,在看見周穆遠突然抓了一把蛋糕朝她小臉摁過來,她嚇得慘叫一聲,狼狽躲竄的時候,而周穆遠不費吹灰之力就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子將蛋糕……毫不客氣、有過之而不及的抹在她的那張小臉上……
街心公園傳出來一個哈哈大笑的男音,和……一個……淒慘的如女鬼的女高音,女音好像還帶著一股股高亢的哭調,讓人聯想到了小寡婦上墳的感覺。
梁傑傲心情爽得不行,放手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好的幸福的過下去,尤其那個男人是不是在利用了她什麼?他不得而知!尤其是想到離開酒吧時,出的那口惡氣,他在探測那個周穆遠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那女人果然城府極深,一邊釣著周穆遠不放,早就聽說那個周穆遠為她單獨建了一個薔薇小屋,中獨屬於她的一片天下!另一邊還在大雨瓢潑的夜晚來到自己家的大門前訴說衷腸!純粹是下賤的行為!
都跟他離婚了,還裝什麼依依不舍,半夜三更冒著大雨跑他家門口跪著。既然說喜歡他,那現在和周穆遠眉裏來眼裏去,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種水性揚花、吃著碗裏惦著鍋裏的女人,就應該千刀萬剮,倒點人油蠟,點天燈!
最好別落在我手裏,不然……我會死般的去蹂躪她,讓她真正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一絲狡黠劃過他棱角分明的嘴角。不過心裏的那抹悸動與不舍還是讓他的心裏的狠意軟軟的挫了下來。他確實想好好的待她,不知道為什麼卻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騎虎難下,難以回頭呢?
想到這裏,梁傑傲冷光灼灼。
張媽敲門時,他淡淡應了聲,張媽立即推開門,畢恭畢敬拿著一摞文件走進去。
“二少爺,阿澈剛剛差人送來的,說是你吩咐今晚必須送來的東西!”張媽將文件袋雙手遞了過去。
梁傑傲一聽,斂眉抿了口紅酒,頓了頓,才淡聲道:“幫我打開!”如果他猜得沒錯,一定是跟蹤木薔和那個可惡的周穆遠的人,拍下來的一堆廢物照片。
“是!”張媽得到允諸,小心的打開文件,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拿出來,一疊厚厚的照片。她看著照片上的兩人,眉頭輕微一鎖,轉而望向梁傑傲,“二少爺,這些照片?宋小姐……她……”
梁傑傲不說話,直接抓過照片就看。他倒是想看看,今晚這兩人過得有多快樂,蛋糕都被他砸了,周穆遠的生日,還能好到哪裏去?他喜歡他們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那樣他才會更加滿足,不知道為什麼既然放手,老是想她在哪裏她在幹什麼,但有一點不會錯,他不希望那個周穆遠與她深愛的女人走得太近!
那該死的女人,當初還騙他說,這輩子隻做蛋糕給他吃,結果呢?梁氏的準新娘,就紅杏出牆迫不及待巴結其他男人了。
可是,淡然的目光落到照片上時,兩人你儂我儂的抓著蛋糕嘻嘻哈哈大吃的情景,卻讓那個梁傑傲有點出乎意料,看到照片中那歡樂的二人時,雙目頓時陰冷起來,極度的陰暗占據著他此時的心境。
明明放手了,小心髒卻緊緊的收著,為什麼就不能放下……
“他媽的!一個掉在地上的爛蛋糕,還能吃得這麼開心,他們真他媽的不覺得惡心,不怕長什麼蟲子嗎?不怕細菌纏身嗎?不會自己身體上會發生慘不忍睹的細菌大戰嗎?”他的內心如湧動的波瀾,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