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道:“主公,是嚴將軍自己的裹腳布。”
王嵩一楞,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嚴顏赤著一隻腳……
王嵩“怒氣”更盛,一拍桌子道:“是誰塞進去的?”
許褚趕忙上前認錯道:“是俺……呃,因主公交代不能弄死,隻要活的,俺怕他咬舌自盡……嗯,當時情況混亂……,俺就隨手抓了塊布塞在他嘴裏了,請主公責罰!”
王嵩一瞪眼:“那還不快拿出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嚴將軍?”
“末將遵命!”
許褚著,趕忙上前將嚴顏嘴裏的裹腳臭布拉了下來。
嚴顏“哇”地一聲呃了出來……
王嵩神情古怪,看著在幹呃的顏嚴,大聲喝道:“這寒地凍的,凍壞了嚴將軍的腿,你陪得起嗎?許仲康你慢待嚴將軍,我要罰你……呃,罰你快去給嚴將軍找隻鞋子和新布來裹腳!”
許褚大叫聲:“未將遵命!”
罷,許褚趕緊叫來親兵,讓親兵找來一塊布和一隻鞋,並讓親兵趕緊給嚴顏穿上。
隨後,王嵩走到嚴顏跟前,親解其縛道:“本將禦下不嚴,讓嚴將軍受了委屈,本將一定重重責罰他們。嚴將軍乃蜀中名將,我甚是敬重,若能投效於我,我必厚待於汝。”
嚴顏大叫道:“卿等無狀,侵奪我州,我州但有斷頭將軍,無投降將軍也。”
王嵩用手摸了摸耳朵,輕輕地道:“話這麼大聲幹嘛?震得耳朵好痛啊……仲康,你看……”
許褚上前一步,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撿起扔在地上的裹腳布……
嚴顏一見,立馬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王嵩覺得差不多了,擺手製止了許褚,然後轉身走回帥位道:“嚴將軍乃我敬重之人,我不忍殺之,才叫人將您活捉。若是不願投效於我,也隻恨我自己德行淺薄不能讓義士心服。
你也不要跟我什麼斷頭不斷頭的,我王嵩從不願背負殺害義士的惡名,嚴將軍不願留下,自行離去即可。”
罷,王嵩下令將嚴顏的兵器歸還給他,又給他牽來一匹戰馬,馬上掛了一袋食物和一壺水,任其自行離去。
嚴顏走到軍帳門口,轉過身來,對王嵩施了一禮,翻身上馬離營而去。
典韋許褚等人麵麵相覷,許褚道:“這,主公,怎麼又將他放掉了?”
王嵩大笑道:“有你們捉將四人組在,下次想找他玩,再捉過來便是。”
眾人都哈哈大笑,龐德道:“我料嚴顏必然整頓劍門關兵馬,獻關來降。不過,劍閣和劍門關現在比較混亂,嚴顏單騎返回未必能控製全部的軍隊人馬?為防止出現意外,主公可領兵逼近劍門關,一則給劍門關施壓,二則若我料錯了嚴顏,他不獻關投降,我們也可以從劍門關後麵,把劍門關攻下來。”
王嵩道:“令明所言甚是,這就都下去準備,休整一晚,明上午點齊兵馬,去收了劍門關,與趙雲將軍會師!”
眾將轟然應喏,各自下去分頭準備。
第二上午,王嵩留下龐德守江油,親自點起三萬兵馬向劍閣而去。
事態的發展,還真的如龐德所料。留守劍門關的副將費觀,乃是劉璋的準女婿,雖然沒有成婚,但已經是有了婚約的,因此,看在劉璋他家的那顆“白菜”的份上,費觀對劉璋非常忠心。
嚴顏兵敗被擒之後,副將費觀立即開始收攏敗兵,得一萬五千多人。
費觀將這此兵馬全部帶入劍門關中,加上原本留守劍門關的的五千人,共計兩萬餘人。
費觀決定憑這兩萬人與王嵩死磕,拖著王嵩,待成都援兵過來再前後夾擊王嵩。
讓費觀沒想到的是,這邊敗兵還沒收攏完畢,主將嚴顏單人匹馬又回來了。
“嚴將軍你不是被生擒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費觀詫異地問道。
“此事來話長,快快傳令,軍候以上人員到中軍帳議事!”嚴顏沒有正麵回答費觀的疑問,而是直接下令開會。
費觀雖然心中存疑,但嚴顏畢竟是主將,隻好下令軍官過來開會。
待軍官們都來了之後,嚴顏才開口道:
“大家都很奇怪,被王嵩生擒的我為什麼又出現在劍門關中,可能有人認為王嵩放我回來,是因為我已經投效王嵩了。
現在,我告訴你們,我並沒有投效王嵩,是王嵩自己放了我。”
台下傳來一陣嗡嗡之聲。
嚴顏冷眼看著台下,待眾將議論之聲稍息,才又接著道:
“不過,在回劍門關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問題,想跟大家討論。首先是當前的戰局,到現在為止,王嵩占據江油已經八了,還沒有任何州牧府發兵來救援的消息。我們前有趙雲六萬人馬,後有王嵩近四萬人馬,而我們現在的人馬連傷員算在一起還不足二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