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幾年了,他一直都忙碌著為提升自己的修為而東奔西走,現在難得有兩女使性子拉著他一路遊走玩賞,這倒是讓他覺得忙裏偷閑身心具是放鬆不少。
可惜,隻要是路,總會有走完的一天。所以,十幾天的閑淡遊玩之後,三人終於來到了西嶽恒空派的山門前。這個作為當今武林第一大派的山門,確實氣勢恢宏,光從外表就可看得出是個出人才的靈秀之地。慕容白三人昨夜住在西嶽山下的一個鎮上之客棧中,一大早天亮就趕上山來,所以此時正是清晨時分,山門外幾個掃地的身著青布長衫的弟子在山門前忙碌,見到三人風塵仆仆到來,其中一個小弟子不禁停止了打掃上前來行禮問道:“幾位是想拜師呢,還是來訪友?”
“這位小兄弟你好,我們是來訪友的!”慕容白對著那弟子回禮說道。這雖然隻是恒空派的一個勤雜弟子,可慕容白卻沒有一點居高臨下的意思。
“哦,如果是訪友的話,就先去大堂裏的來訪登記處去登記一下,那裏會有人領幾位前去見你們要拜訪的人!不過,你們今天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很可能你們不會見到你們想見的人!”那弟子說了一句有頭沒尾的話,就拿著掃把走開了。
慕容白可不想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反正人家已經指明了去處。所以他帶著二女,朝山門裏中走去。
“小白哥哥,怎麼這恒空派看起來有些頗為奇怪的樣子啊?一個堂堂的武林第一大派,怎麼看起來這麼蕭條呢?”望著四下無人,淳於雪不禁暗自覺得奇怪,所以向慕容白問道。
“是有些不對勁,剛才那個小弟子說我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看來是恒空派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說著,三人已經走到了那個掛著一大塊牌匾的來訪登記處,可是,裏邊卻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啊?這也太奇怪了吧?”小蝶這時候也不禁抱怨了。堂堂一個恒空派,怎麼連個人接待的也沒有。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遠遠傳來幾聲悠揚的銅鍾響聲。
“走,循著這鍾聲過去看看!”
慕容白說著,循著鍾聲傳來的方向急急尋去。三人在蔥鬱的小徑樹蔭下急急穿梭,漸漸前邊有了人影的出現,卻都是向著同一個方向急急趕去,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那鍾聲便是召集這些弟子過去的。慕容白三人見狀也隨著人群而去。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想跟過去看看熱鬧,想必徐彩霞和柳月兩人若是在恒空派中修武,那也一定會在其中不錯。
隨著人群,慕容白三人來到一個圓形廣場邊。廣場上此時聚集了不下千人,看樣子恒空派的弟子全都聚集到這裏來了,難怪剛才三人剛進門後一路行來到此近處,一個人也見不著。
廣場中間,是一排擎天的石柱,一字排開總共要九根之多。在其中兩根石柱上,用鎖鏈綁著衣衫襤褸兩個滿身血汙的人。因為是背對著慕容白他們這邊,所以他看不到被綁之人的容貌。可是,從瞧見的白色衣物上的道道血痕來看,綁在石柱上的兩人,已經受過一番嚴刑拷打,定是派中弟子犯了極大罪過之人,才會遭受這等嚴酷之刑罰。
就在眾人對廣場中間石柱上的兩人指指點點的時候,一隊甲兵簇擁著兩個衣裳華麗的一老一少和幾個恒空派的長者走入場中,並在柱子前的石台坐下。
見到甲兵出現,慕容碧先是一愣,隨即再看時,他就是禁不住驚訝了一番。因為,那幾個入座的人中,正好有兩個是他的老熟人——古陽城城主,荀楊;少城主,荀千華!
“荀城主,這兩個逆徒的賤骨頭倒是蠻硬的,不過,竟然荀城主您已經說這兩個逆徒是殘害少城主的凶手,那麼看來此事也是沒有什麼差錯的了!今日,我將門下弟子召集於此,就是想在眾人麵前,給荀城主一個交代!所以,荀城主,這二人如何處置,隨你的便了!”坐在石台上的首位之一的老者,就是當今恒空派的掌門,飛鷹子,位列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嗬嗬,難得你飛鷹子如此深明大義!竟然飛鷹兄這般說了,那荀某今日就要為我兒向這兩個該千刀的賤女人討回一個公道了!來人,把刑具抬上來!”隨著荀楊一聲大喝,幾個甲兵將一個鐵桶抬上來,裏邊燒著木炭,幾把鐵器在其中已經燒得通紅。
此時,慕容白從荀楊的話中,大概已經猜到了被綁在石柱上的兩個人是誰了。所以,他在人群中擠過,想要轉到另一麵去,他要確定一番,石柱上綁著的人,是不是如他所猜想的那樣。
就在慕容白艱難著在人群裏擠來擠去的時候,幾個甲兵已經刑具抬到了石柱前。坐在石台上的荀千華,走到被綁的二人麵前,一臉得意。他拿起鐵桶裏一把被燒得通紅的鐵器,猙笑著對著其中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道:“你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你以為躲到了這裏,我荀千華就沒辦法對付你了?哈哈,我荀千華是什麼人?你和那個野男人那般對我,當時可曾想過,我荀千華也有出人頭地,掌握你們性命的一天?哈哈,現在,你就是求我,我不會看你一眼!你看到了吧,這燒紅的烙鐵,等一會就會貼在你那雪白的胸脯上,發出悅耳的冒油聲了!可是,你的野男人在哪裏?嗬嗬,你到現在,還以為他會來救你嗎?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