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沒有輸贏的比試,卻隻不過是慕容白和董笑笑為宣傳自己尚未建起的藝樓的一種別樣方式罷了。初來乍到,他們還要在龍城立足,所以沒有必要在腳跟還沒有立穩之前得罪誰。特別是這些龍城的龍蛇之輩,他們更是宜多多結交而少與之樹敵,這才是一個做生意之人該搭理的關係。可以說,這一次慕容白花了這多的錢財來辦一次並沒有分出勝負的舞技比試,已經將自己這邊的人都向龍城中有頭有臉的人推薦了一遍,算是和大家打過照麵了。而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擇地修建藝樓和招募新人訓練。有了這一次的出臉,董笑笑很快便在龍城裏精心挑選之後招進了五十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開始在龍居閣對她們進行琴棋書畫舞蹈歌唱的伎藝訓練。而同時,慕容白通過賈大膽在龍城的麵子和地位,終於在望江樓附近找得一塊空地,花重金將其購下,隨後從各地招來能工巧匠,開始大興土木,修建宏偉的藝樓。慕容白已經想好了藝樓的名字,就叫“一笑天”!
忙完了這些事情,慕容白帶著草草離開龍城,去往一個離龍城幾十裏外的小鎮尋找一個人——冷冰心。因為,“一笑天”建成後,董笑笑隻會坐鎮後台,不會在人前露臉,所以必須就要一個可以撐起台麵的人出來撐場。而這個人,最好的人選就是冷冰心。因為,她已經退出了原來的東家,是個自由之身了。如果要選人,那麼無疑她就是最好的人選。
龍盈盈和安如玉本來也想跟著慕容白前去白衣鎮,可是因為慕容白想到若是她們都離開了,董笑笑會落到一個孤苦無依的境地,所以就留下二女在龍居閣陪著董笑笑。因為現在所有事都剛起步,需要有人留下幫忙。也防著有心人上門來挑事。
慕容白和草草是在黃昏時分來到破落荒敗的小鎮上的。從那條已經荒落了許多年的官道一直走,官道延伸到進了鎮子,就成了穿過小鎮的街道。和鎮子外邊想比,這條荒落之路的延伸不禁多了幾分溫暖之意。因為街道上少了幾分蕭索之意,而多了幾個行人希拉蕭索的熱鬧。看著街道頭前那一個挺立而卻孤獨非常的牌坊,上麵有些單薄的而書著三個烏黑但卻已經頗多剝落斑駁之跡的大字,慕容白知道自己到了目的地。
奇怪的是,慕容白帶著草草在街上從街頭走到街尾,又從鎮尾又走到鎮頭,竟然在白衣鎮裏沒有發現一間客棧。不但如此,這裏好像連一家店鋪也沒有,因為街道兩旁,都是尋常人家的破落屋舍,沒有繁華如城店鋪商號的模樣。整個小鎮上,最豪華大氣的,就是那道佇立在鎮口的牌坊了。
這些所見讓慕容白感到很是奇怪。
從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裏,隻知道冷冰心在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原因突然從醉生樓悄然隱退,之後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隻身來到這個名喚白衣鎮的小鎮落腳隱居。可是慕容白沒想到的是,一個紅遍江南的名伶,一個看慣了風月場的紅顏,竟然願意到這種沒落破敗的小鎮來落腳!思來想去,慕容白知道這件事肯定有什麼他還不知道的原因。因為他從自己的打探中,得知這白衣鎮得名的原由,是因為二十年前此鎮上發生了一件慘事。當時,小鎮上爆發了可怕的瘟疫,鎮上的人,在一夜之間竟然十有八九被瘟疫奪取了性命。而剩下的人,竟然也沒有因此而逃走。他們依然選擇留下來,一邊身著白衣處理自己親人的後事,一邊忍受天災堅強生活。可是,瘟疫卻一直沒有從小鎮上消失,瘟疫持續了十幾年之久,鎮上的人就穿了十幾年的白色喪服。直到後來天見可憐,瘟疫退去,小鎮上也隻剩下不到幾十人的民眾了。而從那以後,小鎮得名白衣鎮,官府還特地為小鎮立了一道牌坊,特書“白衣鎮”三個大字,算是表彰鎮民在災難麵前對家園的不離不棄之鄉願的鼓勵。可是,這種褒獎對鎮民來說,就是一種嘲笑。不過,沒有人注意這些,因為十幾年的災難生活,已經讓他們看開了許多的塵世變遷。
好不容易敲開一家農舍的柴扉,一位半百胡須的老者打開門見到兩個陌生人站在自家門前,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因為,白衣鎮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任何生人走進了。除了那一次官府的人送來的那道牌坊除外。
“老丈,我們兄妹二人到這裏找人。無奈此時天色已晚,我們又不知道所找之人的確切地址,所以想在老丈貴處借宿一宿,還請老丈行個方便!”慕容白撫著草草柔順的一頭烏黑頭發,看著那開門的老者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