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冷冰心說完了白衣鎮上那些所不為人知的事情後,慕容白看著一臉嬌怒的草草,又看著冷冰心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明白了為什麼那一家農戶會對自己和草草那般仇視之舉動了。而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在冷冰心的琴聲裏,會有那麼多的不安和哀怨。這個女子,竟然獨自撐起了一方沒落小鎮的一片天,撐起一方百姓的希望。
“哥哥,我們現在就去首陽山吧!這一次,草草要把那些殘害百姓的匪徒都殺之而後快!”草草這時聽完冷冰心的述說,怒向膽邊生,不禁仰著粉嫩小臉對自己的哥哥說道。雖然她年紀小,可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主。
可她一個小女孩這麼說出這番“大話”來,不禁立即引來冷冰心和那個小婢的側目。因為,她們都不禁對這個小女孩的這番話深感可笑。
“嗬嗬,你們可還真的不要小看我這個妹子哦,這次的首陽山之行,可還真的得靠她出手才行呢!”慕容白看著冷冰心和她那個小婢看向草草時都是一股不相信,不禁微笑出言。
“我可不信!我們家小姐怎麼說也是老爺一手帶大的,所以我們家小姐的身手,小燕看來可不會比這位小妹妹差。可是,我們家小姐都不是那些匪徒的對手,她?我是真心覺得沒戲!”冷冰心的小婢名叫小燕,是從小就跟著冷冰心的。她知道自家小姐的身手,武功上已經得到自己老爺的八分真傳,在龍城少年一輩的高手中,排行靠到可怕的第二。縱使如此,她也應付不了首陽山上的匪徒,不然,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冷姐姐是龍城中少年一輩高手中翹楚的英雄人物,草草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哪裏敢和冷姐姐掙什麼名頭。不過,這降人捉賊,可不一定都要是身手了得才可以的。再說了,就算我不行,不是還有我哥哥在嘛!有我哥哥在,區區一個首陽山又何足道哉!”草草看著冷冰心和她的那個小婢竟然小看自己,不禁出言反駁道。
“草草不得頂嘴!”慕容白輕聲說了自己妹子一句,然後轉頭對冷冰心說道:“竟然事情都已經定下了,那麼其他的就暫時不說了吧。在下就告辭了!三日後,首陽山上的匪徒,會悉數押到白衣鎮,任憑你們處置!”
“想必公子和這位小妹妹今夜定是沒有什麼地方可棲身的,不如暫在我這竹屋裏將就一夜再走不遲啊!”見慕容白起身要走,冷冰心不禁出言挽留道。
“不用了,我們這些生意人,平時都是東來北往到處闖蕩,這在荒郊野外過夜都是稀鬆平常之事,早就習慣了。冷姑娘,你記下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了!剩下的兩件事,等我們解決了首陽山上的匪徒之後,還請冷姑娘跟我們回龍城,因為冷姑娘所中的蠱,隻有找到我那位朋友才可以解除!當然了,至於第三件事,到了龍城,想必沒有人可以在龍居閣裏傷得了你!告辭!”
慕容白向冷冰心一稽首,拉著草草肥嘟嘟的小手就往外走,並沒有接受冷冰心的好心挽留。冷冰心就這樣看著這個男子拉著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慢慢走從屋子,又從窗口看著他們下了台階,慢慢朝竹林外走去,二人一大一小不緊不慢的走,風淡雲輕,好像對答應下自己的這番事,漫不經心。這種瀟灑的氣度,但是讓冷冰心心裏不禁暗自佩服。
“小姐,你相信那兩個人的話?小姐你可是杏林高手,連你都束手無策的怪病,難道小姐你相信他口中的所說的那一個人會可以?”小燕看著自家小姐一副出神看著慕容白和草草漸漸消失在竹林裏的身影,不禁出言問道。
“小燕,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這個少年,不簡單!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所遇見的男子中,唯一一個讓我看不透的男子!而且竟然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情況,而且還猜出了對我下手的人是苗鳳鳳,想必這個人所說的話有些可信!”冷冰心將目光從竹林深處收回,盯在小燕的臉上。
“小姐,看不透難道就可以說明這個人真有那個本事?你看剛才他的那個小妹妹說的那話,哎呀,才幾歲大的孩子啊,竟然說要出手製服首陽山上的匪徒?小姐,我怎麼覺得這兩個人十分的不靠譜啊!”小燕嘟著小嘴駁道。
“小燕,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會用心去看人,而不單單是用自己的眼睛呢?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男子的身份,可是,我明顯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隻有武林中人才會具備的非常微妙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那個小女孩的身上更加濃烈。這兩個人,你千萬不要小視!”冷冰心看著一臉不平的小燕說。
“哦,聽小姐你這麼說,那個小女孩比那個男子還有厲害咯?”小燕追問。
“那也不一定。因為,一個人的修為越高,他所能隱藏的實力也就越深。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武功絕世高武林手,往往就喜歡隱身在人群中遊戲人生,卻從來無人發現。而那些三腳貓功夫的人,身上總是顯露著自己的底細。我想,那個男子的修為,遠遠在我之上啊!想來,連龍城裏排行第一的高手如步非煙者,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