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天動地光劍劃空的無情之絞殺過後,煙塵褪盡,龍盈盈收了一身的功力,自半空中降下身來落在女鮫王的麵前。此時,在遭受過光劍襲擊的鮫人礁島上,到處都是斷臂殘肢,死的死,傷的傷。死者已矣,而半殘不死者則哀嚎慘叫,到處都是一片驚恐駭然之慘淡模樣。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光劍襲擊下被奪去了一臂的女鮫王,此時置身在前一刻天堂,下一刻地獄的廢墟裏,望著降身下來的龍盈盈,神色驚恐著問道。她怎麼會想到,他們盤踞在這個珊瑚島上猖狂多年的鮫人一族,今天竟然會遇到這般堪驚為天人的一個少女。
“我是誰,對你還重要嗎?慕容哥哥到底在哪裏?”龍盈盈收起長劍,看著女鮫王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屑。
“他。。。他就在那個珊瑚洞裏。”女鮫王知道自己已經不占任何優勢了,所以不得不服軟。隻是,她的回答聲中,明顯有深深的失望和悵然若失的失落感。也許,她是真的對慕容白著迷了吧。所以才至於自己這般的心緒。
“慕容哥哥不是你等這般怪物可以染指的。你應該慶幸,不是慕容哥哥對你動手,不然,你絕對就不是隻斷一臂的下場了!”龍盈盈說著,邁步跨過地上的斷臂殘肢,朝那個珊瑚洞走去。
女鮫王望著龍盈盈走向自己的“男人”,心下不禁幽幽歎息。海風吹來,將她的飄帶幽幽吹起,佇立在微微寒風中的斷臂女鮫王,此刻屹立在風中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缺憾之美感。猶如讓人聯想翩翩的維納斯。
龍盈盈走進珊瑚洞中,看見洞裏擺著一張大床,不禁想起剛才那個女鮫王說慕容白和她已經做過了那種事情,龍盈盈心裏不禁醋意上湧。可是,左看右看,卻沒有慕容白的影子。龍盈盈將醋意轉化為怒意,轉身出了珊瑚洞,閃身到還佇立不動的女鮫王身前,長劍鏘然而出,架到了女鮫王白嫩的粉頸上,大喝道:“慕容哥哥到底在哪裏?你竟然敢騙我,信不信我削下你的鮫頭來!”
“剛才我出來時,他就在洞裏的床上。怎麼,他走了嗎?”女鮫王是吃了慕容白天媚之體的虧,所以心裏已經對他著迷得不行。聽見龍盈盈竟然說慕容白不在洞中,不禁有些擔心問道。因為,她怕那個男人在剛才那陣光劍中遭遇了不測。
“你不要淨說些謊話來糊弄我,我可真沒有閑心來跟你在這裏瞎扯!你是說還是不說?”龍盈盈說著,手上力道不禁加重幾分,那長劍利刃已經在女鮫王的粉頸上割開一道小口,鮮血殷殷汩汩流了出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大可以將我殺了就是!”女鮫王這時的脾性不禁也上來了。
“盈盈,放過她吧!”
就在龍盈盈因為找不到慕容白而真要對女鮫王下狠手的時候,慕容白卻忽然從半空中飄身下來,站在了二女麵前。
“慕容哥哥!”龍盈盈見到慕容白,收起長劍,一把衝入他的懷抱。
而此時,在一旁的女鮫王對這一幕不禁一臉錯愕。
慕容白看著龍盈盈造成的這副慘景,心下不禁對鮫人一族心下過意不去。所以,他轉頭對那個女鮫王說道:“你藏在後山的東西,我拿走了。這些本來就不屬於你們所有。還有,希望從今以後,你們鮫人一族可以痛改前非,不要再危害過往的船隻。這一次,你們應該吸取一個教訓了。萬物皆有本性,不過,不要將你們的本性強加到別的種族的身上就好!保重!”
慕容白說著,拉著龍盈盈在女鮫王一臉的錯愕中,轉身離開了鮫人礁。一場短暫的夢境,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這對於鮫人一族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而驚駭了。這一次,龍盈盈出手就差不多斬殺了過半的鮫人,剩下的不是殘廢就是一身傷痛,如今的鮫人礁,已經今非昔比了。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看著慕容白和龍盈盈走遠,女鮫王忽然鼓足了勇氣,大聲對著慕容白的身影喊道。
“慕容白!”慕容白轉身,對著女鮫王傳聲回道,然後,回頭拉起龍盈盈,騰身朝海上的大船飛去。
“我叫盤嬌霞,我們會一定再見的!一定會!”
身在半空中的慕容白,耳邊呼呼風聲中隱約聽見了女鮫王在身後遠處竭力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落身到大船上之後,龍盈盈一把抓住慕容白的手臂,小臉一本正經盯著慕容白問道:“說,剛才你到底有沒有和那個妖女那個?”
“哪個?”慕容白笑著反問微怒的龍盈盈,故意裝作自己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別我裝糊塗!你說還是不說?”龍盈盈用力一掐慕容白的手臂,眼神狠狠瞪著他。
“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想和那個誘人的女鮫王那個一番,可是,你來的太快了。我們剛想那個,就被你給那個了。所以,我們沒有做你說的那個,所以我們都很那個!”慕容白一口氣說的好幾個那個,搞得龍盈盈在一旁扳著手指在數他的話中一共有幾個那個。可是,她卻沒聽明白此“那個”是什麼意思,彼“那個”又是什麼意思。當龍盈盈又想追問的時候,慕容白卻已經悄然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