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胡心雅是真的一副顫抖懼怕的模樣,又聽見她說什麼蜥甲人來了的,小白不禁想起了外邊的動靜來。
“心雅,你是說,外邊所謂的怪物,是一種叫做蜥甲人的東西?”小白低頭看著縮卷在自己懷裏的胡心雅,問道。
而此時的胡心雅,哪裏還顧得及小白在問自己什麼,因為她現在的心裏,已經被深深的恐懼所占滿,所充斥了。她想起那些曾經,那些看著自己一個偌大的天妖狐族被蜥甲人滅亡的記憶。她想起,那些披著鐵甲半人半獸的怪物,一夜之間將她家拆散的悲慘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份記憶,是那麼深刻,看著那麼久遠,可又是那麼恍如昨日,恍如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今夜,她一直在逃避的噩夢,竟然就這樣再一次變成了事實逼近自己。
小白看著胡心雅,懷裏的女子此時哪裏還有平日裏半點的霸氣和狐性,有的,隻是作為一個女子在驚恐慌張麵前的柔弱和無奈。
小白慢慢伸手將胡心雅抱緊,輕聲附在她耳邊安撫道:“心雅不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蜥甲人也不行!別怕,沒事的,有我在呢!”
慢慢的,胡心雅在小白輕柔的安撫下安定了下來。這麼多年了,自從那一夜自己家人生死離散之後,她便一個人獨自麵對著這個殘忍的世界。每一次在冰冷的山洞裏被噩夢驚醒,她心裏的恐懼隻有她一個人來獨自背負,獨自擔當麵對。現在,有一個人願意對她這麼好,不僅傳授她絕世的陣法魂術,還在她感到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借給她一個可靠的肩膀,向她打開溫暖的懷抱,包容她,安慰她,告訴她不用害怕,因為一切問題,有他在!有他扛!
胡心雅原本躁動的心在小白抱緊她的那一刻,慢慢放鬆踏實下來。最後,她抬起頭來看著小白,眼裏淚水汪汪。
“謝謝你!”
胡心雅說著,纖手繞過小白的後背,緊緊把他抱住。
“你讓覺得好踏實!謝謝!”
胡心雅附在小白耳邊,吹著氣輕聲說。
“師弟!師弟!”
就在胡心雅和小白四肢擁抱得沒有一點兒空隙的時候,阮旦騰忽然推門而入。見到床上相擁相抱的兩人,阮旦騰趕緊出聲道:“哎呀,罪過罪過,是師兄唐突兩位了!你們繼續!繼續!師兄我眼神不好,可什麼也看到!”
阮旦騰說著,急忙倒退出去。
“師兄快回來!我有重要的事問你!”小白衝著退出去的阮旦騰叫道。
“嗬嗬,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事情,不用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師兄我可還是童男之身,哪裏知道你們男女之間那等快活事情!”
阮旦騰拒絕道。
“都什麼時候了,阮師兄你還顧著貧嘴?心雅好像遇到自己的天敵了,你快進來我們商量一下對策!”小白催促道。
房外的阮旦騰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低著頭走進房中來。卻也不敢抬頭看床上二人一眼。
“阮師兄可聽說過一種名為蜥甲人的怪物?”小白看著阮旦騰的舉動,心裏暗覺自己的這個師兄蠻好笑。可是現在畢竟不是玩笑的時候,所以趕緊轉正話題問道。胡心雅在阮旦騰進房後又縮卷到了小白的懷裏,倩首深埋在小白的胸膛中。
“蜥甲人?師弟你問這東西幹嘛?蜥甲人這玩意比起天妖狐來還稀缺得多呢。據說,很多年前的天妖狐一族神秘失蹤後,蜥甲人也跟著消失了。如果你想找蜥甲人,就必須先找到天妖狐。因為天妖狐和蜥甲人是天生的一對冤家!哪裏有天妖狐,哪裏肯定就會有蜥甲人!隻是,蜥甲人卻是天妖狐命定的克星!所以很多修士想捕獲天妖狐,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先收服一隻蜥甲人,再利用蜥甲人去收服天妖狐!想必於修士來說,蜥甲人還是比較容易收服的,天妖狐卻很難,有時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師弟你怎麼突然問起蜥甲人來了?”阮旦騰平時比較喜歡看些稀奇古怪的書籍,所以,對於這些東西,他倒也是知之甚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