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算被要回來了,經過這件事,淩風發現了一個問題,有些人就是賤骨頭,欺軟怕硬,一碰到凶的他就癱了。
淩風為了感謝他們,堅持說要請他們吃點什麼,但是趙均道:“這錢你好好保管著,也許哪天就能排上用場了,至於吃的,現在暫時還不用費心。”
原來,李峰家本來算是福裕人家,他的母親病死後,他父親又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但是,這女子十分尖酸刻薄,對李峰是百般刁難,仗著他父親的寵愛,更是肆無忌憚,甚至對他動手,他的父親忙於生意之事,自然沒那麼多心情管理家事,所以很多時候李峰都是忍氣吞聲,終於有一天,那女人罵他婊子養的的時候,他用刀在她身上砍了兩刀後就跑了出來,再也沒回去過。
趙均的情況和李峰差不多,他父親酗酒,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一喝醉就對他和他母親拳打腳踢,終於有一天,他母親無法忍受,選擇了懸梁自盡,他也離開了那個冰冷的家,選擇了流浪。
兩人對淩風很是關照,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他,但淩風卻從來不知道他們的錢和吃的是怎麼來的。
但是這一天,他知道了。
那天晚上,李峰和趙均滿身是血的回來了,一回到祠堂,李峰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趙均喘著氣流著淚道:“快,淩風,你快點去找個大夫,快點。”
淩風不敢怠慢,他在這一帶也有段時間,他知道街上有個藥鋪,他走了幾步又跑回去,拿出藏在稻草下的銅錢,趁著月色,往藥鋪跑去。
藥鋪早已關門,淩風在門口敲了半天門,門終於開了,大夫不耐煩的道:“幹什麼?都什麼時候了?”
“大夫,求求你,你快點去看看李大哥吧。”淩風都快哭了。
“明天吧,這麼晚了。”大夫說完就要關門。
“不行啊,他……他就快死了。”淩風道。
“這麼嚴重?是怎麼回事啊?”大夫問。
“受傷了,全身是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好吧好吧,等我一下。”大夫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拒絕。
他們回到祠堂時,趙均正在幫李峰擦臉上的血跡,旁邊生著一堆火,用來照明。
大夫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峰,趕緊放下藥箱,先把了把脈,然後又從藥箱拿出根臘燭點上,把李峰身上的衣服慢慢掀開,檢查傷情。
“傷大多是在背上和手腳,都是棍棒類鈍器致傷,但是卻已傷到內髒,非常嚴重。”大夫看完直搖頭。
大夫先是倒了點藥粉就著水讓李帳喝下,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點充滿酒味和藥味的液體,抹在李峰的傷處。
處理好後,大夫又幫趙均檢查傷情,趙均除了一隻手有一條數寸的傷口外,還有一隻腳骨折,大夫倒了點藥粉幫他包紮好傷口,又幫他把腳處理好,然後找了兩根樹枝固定,再用布條綁住,歎了口氣道:“你這腳不能亂動,不要沾水,”又指了指李峰,“他更嚴重,已經傷了五髒六腑,不好好被調養隻怕要落下病根。”
“那現在怎麼辦?”趙均問。
“調養了,不能怎麼辦?”大夫對淩風道,“你跟我回去,我再抓點藥,你回來煎給他們喝。”
“要多少錢啊?”淩風心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