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探黑市(1 / 3)

所謂黑市,大多做的是見不得人的買賣。這裏聚集的有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盜、殺人越貨的通緝犯、還有一些人做的是傷害理的買賣,沒點本事的人是萬萬不敢踏入這黑市裏的。每逢當月初一月黑風高夜,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黑市便開業了。

夜深之時,白沐辰換了一身黑衣便往著黑市而去。黑市的鬼街上聚集了南來北往的商賈們,之所以被稱為鬼街便是因為要去哪兒可要渡“忘川”過“奈何橋”的。子時一到,鬼門大開。可還未到子時,距東門大街數十裏遠的一家臨湖而建的酒館裏就聚滿了人。白沐辰一身黑衣,手持一把玄色的唐刀站在眾人之間。四周的人不是衣著富貴的商人,就是身型高達的刀劍客。唯獨白沐辰站在眾人之間,身型比別人差了一截。

店內的掌櫃是一個年近耄耋的老人,步履蹣跚,話都已經氣喘籲籲了。掌櫃的帶了幾個夥計出來,那些夥計手裏拿著一個個鬼臉的麵具。有一種麵具麵白如紙,唯獨朱唇一絳;還有一種是青麵獠牙的獸紋,樣子凶狠異常。

掌櫃的低聲到:“進鬼街辨來意,白麵朱唇舍貨得金;青麵獠牙舍金得貨,買賣雙家銀貨兩訖,互不相擾。”掌櫃的意思便是:白麵朱唇者為賣家,青麵獠牙者為買家。什麼事都在鬼街裏解決,出了黑市摘了麵具誰也不認識誰,就當誰都沒來過。

白沐辰見四下的人都拿了白麵朱唇的麵具,極少有人拿起了另一種。這酒館裏的人見白沐辰拿起了獸紋麵具,紛紛盯著她看。黑市的鬼街大多是來討錢,而非來送錢的。極少有那麼幾個,還沒進黑市便會被圍起來套生意。

“這位哥長得眉清目秀的,看來是哪家的公子哥啊!”人群中有人開始和白沐辰套近乎了。

“哥,你這是要到黑市裏買什麼?”掌櫃走上前問。

“人命。”著白沐辰戴上了獸紋麵具。

“哥可是來這兒尋可取人性命之人?”白沐辰身後一個穿著廣袖袍的白衣公子道。那人約摸著二十來歲,話之時臉上已經戴上了獸紋麵具。

“我看不像!”酒館的梁柱上靠著一個紅衣女子,亦是帶著獸紋麵具,紅衣女子看著白沐辰手裏的刀,“哥自己就是個能隨便取人性命之人,不像是來找殺手的。”

“那哥是來尋仇的?”年邁的掌櫃,“黑市也有黑市的王法,在狗爺的地盤鬧事也是要憑本事的。”

“狗爺?”白沐辰看著掌櫃問。

“哥連狗爺都不知道?”酒館裏最後一個帶著獸紋麵具的中年男子完,這酒館便傳出哄堂大笑之聲。

“哥是第一次來吧。”紅衣女子著慢慢靠近白沐辰,“狗爺啊可是黑市裏的老大,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若哥真的是來尋仇的,那可要真的要有兩把刷子才能活著出來了。”那紅衣女子湊在白沐辰的耳邊聞了聞,“哥好香啊。”

“姑娘是來尋什麼的?”白沐辰問。

“我啊……我是來尋男人的。”紅衣女子嬉笑著。

“娘子,可是你男人跑了!”酒館裏開始有人起哄,“娘子你看看我怎麼樣,那個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行!”這屋內的人開始跟著起哄起來。

“這船怎麼還不來。”帶著獸紋麵具的中年男子。

“快來了。”掌櫃的完沒多久,臨湖而建的湖麵上起了一層霧。白色的霧麵裏不知何時多了幾艘船,劃船之人帶著銀色的麵具,麵具上沒有五官,遠看就像是無麵鬼一般。

“無麵鬼來了!”掌櫃完,酒館裏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上了船。船載著賓客們逐漸往雲霧深處駛去,依稀聽得見掌櫃的在喊:“百鬼夜行!渡忘川,過奈何……”

“渡忘川,過奈何?”白沐辰自言自語的問。

“哥,你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來這兒啊。”白衣公子。

“我聽人,這黑市上能買到外麵買不到的東西,便想來尋尋寶。”

“剛才哥,是來買人命的。這黑市上有的是高手,隨便找一個定不會讓哥空手而歸的。”另一艘船上的中年男子,“在下姓常,是個倒買倒賣的商人,賣的都是朝廷不許經營的東西。敢問哥名諱。”

“見過常先生。”白沐辰頓了頓,想著自己的名諱一便會漏了嘴,隨口道:“在下賤名冉哲。”

“冉公子這把刀不錯啊。”紅衣裳的姑娘著,便把手伸到了白沐辰的刀上,“刀未出鞘,便能聞著血腥氣了,公子做的也不是什麼好營生吧。”

“姑娘,有些東西碰得,有些東西碰不得。”白沐辰瞪著紅衣姑娘。

“娘子,人家不稀罕你哪!”也不知道哪裏傳出一陣粗鄙的聲音。

“公子好凶啊,嚇到奴家了。”紅衣姑娘著搭在了白沐辰的肩頭。若是尋常男子見這般主動的姑娘很少還有坐懷不亂的,“公子好定力啊,奴家都花了那麼大的心思了,公子怎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