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清學堂乃是官辦的私塾,門下學子大多是身份顯赫的官僚貴家子弟,像關晏這般的身份的寒門學子是入不了這存清學堂之門的。
存清二字,荒唐可笑。
“存清學堂學子還不成氣候,朝廷命官的任用豈能如此草率。”曹軒道。
“學堂辦學這麼多年,從那學堂裏走出來的能用之人有幾個。諸位將這希望寄托在學堂上未免也太荒唐了。”一朝得勢,端木以煦終於能在這朝堂上挺直了腰杆子話了。
端木秉煜斜眼看著他,心想著他一副人得誌的模樣:“二弟這話的未免偏頗了,存清學堂的學子不過是缺少曆練,人才還是有的。”
“大哥平日裏處理的都是朝中大事,怎會對書院有所了解。就在上個月,存清學堂幾個調皮的學子還將先生給戲弄了,氣的先生病了好幾日,這般的學子朝庭哪裏敢用啊。”端木以煦在朝堂上反駁端木秉煜,這是從來都沒有的。
“存清學堂旨在為朝堂未來培養人才,你倒是關心的很,心思走的比別人要快的多。”
“大哥,存清學堂隸屬禮部管轄,以煦隻是和李大人閑聊之時才得知的。”
“是嗎……
“存清學堂。”端木佑開口攔住了端木秉煜的話,“存清學堂辦了那麼多年,能用之人的確甚少,禮部未免也太疏忽管理了。”
“老臣有罪。”李文鶴著跪了下來,“老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這學堂裏的公子不比尋常人,存清學堂的院士不敢隨意置喙公子們的事啊。”
“荒唐!”端木佑拍著扶手道,“求學沒有個求學的態度,一個個吊兒郎當的,將學堂當作是什麼地方!”
“臣等教子無方。”殿內一半以上的朝臣都跪了下來。這一幕,著實讓白沐辰吃了一驚。
白沐辰想起端木淵與自己起的前朝盛況,心裏不禁一陣寒涼。
思慮良久,白沐辰還是決定開口諫言:“陛下,微臣覺得學堂內人才凋零還與學堂設立的規矩有關。”
“白將軍對此事也有所見解?”
“辰兒,大殿之上不得胡!”白榮急聲曆喝。
“白丞相,無妨,讓白將軍他的想法。”端木佑道。
“是。微臣拙見,學堂規定隻招收官僚子弟,朝中這般的子弟畢竟人數有限,在有限的人裏挑選可用之人本就是一件難事,微臣覺得這規矩是否能改改,將這學堂的大門也留給尋常有識之士,隻要是德才兼備之人都能入學堂的大門。”白沐辰所的每一個字都言之有理,讓人難以反駁。
“這……”李文鶴道,“白將軍這是,這是自立國之後就定下的規矩啊。”
“良策即留,拙律則免。”端木嗣道,“封丘立國百年,這律法況且是能更改,為何一個學堂的規矩就改不得了?”
端木淵唇角微揚。白沐辰是很聰明,可終究是年輕,為人處世不比白榮那般老練,心思還是單純了一些。
端木佑的臉上察覺不出一絲慍色,反倒是有幾分嘉許之意:“晉王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