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辰心想,幫著白沐玄也不是這第一次了。她笑著:“希望有朝一日霖兒長大的時候,我們的霖兒啊,不用昧著良心做事。”白沐辰著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盡是無奈。
白沐辰在府裏晃悠了許久才回了別院,剛一進院子就被人偷襲了一把。來者取了一根樹枝朝著白沐辰的脊背刺來。白沐辰的雙手彎曲都有些難,樹枝沒有握緊,又被人帶著皮肉從手裏抽了回去。
“嘶……”白沐辰連忙甩著手。
“阿辰你怎麼了?”端木嗣見著白沐辰吃痛的模樣,立刻扔了手裏的樹枝,握著白沐辰的手道,“你這手!”
白沐辰將手收了回來,背在身後:“沒事的。”
“怎麼就沒事了,你跟著七哥去了一次存清學堂怎麼回來就這樣了!”端木嗣焦灼的圍著白沐辰轉。
“沒事,我自己摔的。”白沐辰。
“你……你拿旁的事騙我就算了,自我就挨慣了師傅的手尺,挨手尺的傷我都看不出嗎?”端木嗣又一次握住了白沐辰的手,“誰打的,這是誰幹的呀,怎麼打的這般狠啊,感情不是疼在他自己身上!”
“真沒事,這和在沙場上受的傷相比,真的隻是皮肉之痛罷了,一會兒我讓紅燭給我抹點藥,明日就好了。”
“是不是七哥幹的!”端木嗣細想想,除了端木淵誰還能讓白沐辰心甘情願的挨手尺,“七哥又瘋了不成。我,我找他理論去!你這是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罰你。”
“你別添亂了。”白沐辰攔住了端木嗣的去路。好不容易用一頓手尺換了端木淵替白沐玄隱瞞實情,端木嗣這麼一鬧又要出亂子,“這本就是我自己的錯,怪不得睿王殿下。”白沐辰歎了口氣,“今日存清學堂院士被送去大理寺一事你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京都城上下都傳開了。七哥免了那常延的官職,還不許塞了錢的學子再踏入存清學堂一步。”
“其實本來我三哥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是我偷拿了三哥的答卷藏了起來,被睿王殿下發現……我這是拿著這頓手尺換睿王殿下緘口不言。”
“啊……那這……你……”端木嗣情急之下話都語無倫次了,“我七哥幼承庭訓,受教於前朝張丞相門下,張藺然雖是逆賊可他生前最厭惡的就是官官相護,徇私舞弊,所以連帶著我七哥也看不起這種舉止,你這是犯了我七哥的忌諱……怪不得七哥這麼生氣了。”
白沐辰原以為端木淵是喜怒無常才會發這麼大脾氣,沒想到自己是犯了端木淵的大忌。
端木嗣拉著白沐辰進了屋,這屋裏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端木嗣比白沐辰還要清楚,沒一會兒,端木嗣就拿著傷藥走到白沐辰麵前坐下。
“你怎麼知道我屋裏的金瘡藥放在何處?”
“紅燭的啊。”
“你何時與紅燭混的如此熟絡,連我屋子裏的一磚一瓦你都知道。”白沐辰吹著手,“你老實,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時常竄到我屋子裏來。”
“可不是嗎?白將軍成日裏不著家,我隻能守株待兔,在你這別院裏等你回來了。手給我。”著端木嗣掰來白沐辰的手。
“疼疼疼……”白沐辰一個勁兒的往回縮。
“如今知道疼了。”端木嗣一臉嫌棄,“真不知你去招惹我七哥做什麼?”
“怎麼睿王殿下被你的,像那豺狼猛虎一般,還能吃人不成?”
“我也不知道。”端木嗣扇著白沐辰的掌心,“我就是覺得,七哥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們都十五年沒見了,你還指望著睿王殿下和十歲的孩童一般。”
“我不清。”端木嗣想了一會兒道,“我著實沒想到,七哥今日竟然鬆了口。”
“此話何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七哥時候眼裏容不下沙子,遇到今日這種事絕對不會鬆口的,更何況他還答應了放你三哥入存清學堂。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