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鑒,微臣乃是封丘子民,陛下的臣子,子事乃臣子事,有什麼事必然不敢瞞著陛下的。”
“好一個子事乃臣子事啊,你揣摩上意是何居心!”
“陛下息怒。”關晏不敢抬頭,聽著端木佑怒火朝的聲音,立刻跪了下來。
“你可知今日馮季宇為何會在上乾殿?你倒是來的巧,正好替他解了圍,你啊你何時學會了這套結黨營私的醃臢做法!啊!你可知朕為何要重用你一個寒門學子?”
“微臣知道。”關晏拱手道,“陛下明鑒,微臣至始至終都隻忠於君上啊。”
“忠於君上?那你,你一個國子祭酒幹嘛要摻和進無夜之事。”
“陛下容稟,此事本來微臣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前幾日三皇子與微臣喝酒時聊起了此事,三皇子……”
“明初?這子和你什麼?”
“三皇子,無論是刺客還是前來搭救白將軍的護衛皆是身手了得之人,白家的護衛有這般身手怕是要比陛下的羽林衛還要厲害了……”關晏一字一句的將端木明初與他的話和盤托出。趁著端木佑正在思考,關晏繼續道,“微臣回家之後思來想去,總覺得三皇子的有道理,一夜輾轉難眠,今日特地上殿稟報。若不是三皇子提點,微臣怕是要釀成大錯了!”
“你與明初倒是走的近。”
“陛下明鑒,微臣一介寒門,除了能與三皇子上話還能做些什麼?”
“一介寒門?”端木佑聽出了關晏話裏的意思。朝中氏族向來不將這些寒門學子放在眼裏。關晏是個心有抱負之人,可卻也被擠兌的無處施展拳腳隻能依附於端木明初,隻有這樣的人端木佑才會用的更放心,“你既與明初能上話,那他平日裏做什麼想什麼你可知道?”端木佑著坐回了龍椅上。
端木佑想問的哪裏會有這麼簡單,關晏道:“微臣,全部知情。”
關晏自己也沒想到,此言一出,端木佑沒有暴怒而是語重心長地:“在背後耍聰明成不了大氣候,無論你依附誰,都是一樣的。”關晏抬頭看向端木佑,龍椅上的人也正注視著自己,“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關晏拱手道,“微臣知錯,多謝陛下寬恕。微臣日後定當銘記聖恩,效忠陛下。”罷關晏附身叩首。
“關愛卿莫要讓朕失望啊。”端木佑心裏想著,與其讓關晏榜樹而依,不如收歸麾下,而關晏呢?心裏則是謀劃著:人生在世,獨腿的倒不如兩條腿走路的。
端木淵一日都不願讓白沐辰多休息,一得知白沐辰能出門了,便把人拘到了存清學堂。
馮季宇的事端木佑難以遮掩過去,尋了個由頭好生懲戒了馮季宇一番。當朝副丞連將三品,成了東閣大學士,不過這貶職的緣由端木佑卻的不清不楚的。馮季宇因此心結難舒,得了急症,馮家上下每每提及白沐辰都是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還沒過辰時,學子們正上著早課便看見學堂門口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兩個人,白沐辰手裏捧著一大摞文書,狼狽不堪地走在端木淵後邊。
“白沐辰,這幾日的文書都堆到王府來了,你若是再不出門我那屋就要被堆滿了。”
“殿下……”白沐辰剛了兩句話,手裏的文書就掉在了地上,“殿下你自己憊懶,怪微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