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秉煜直視著園內幾具屍首道:“拖出去埋了。”
“大皇子,皇後娘娘哪兒這麼回稟?”管家聲問。
“照實稟報。”
椒房殿內收到了消息便炸開了鍋,馮皇後驚訝的看著紅燭道:“全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紅燭點點頭:“都是打死的,幾位嬤嬤都拖到城外的亂葬崗去了。”
“他……”馮皇後一時語塞,“潤清,你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聽聞是為了一個叫南城的姑娘,大皇子才發了這麼大的火,如今這府中上下誰都不敢招惹那位叫南城的姑娘。”
“南城?哪裏來的蹄子。”
紅燭走到馮皇後身邊聲:“聽聞,原是煙樓的姑娘,自己尋上門的。”
“煙樓?”
紅燭佯裝出難以啟齒的模樣道:“就是京都城最大的章台院。”
“什麼!”馮皇後重重地拍在麵前的矮桌上,“妖女,簡直是妖女。”馮皇後氣的全然顧不得往日裏的體統,“去,潤清去把那妖女給本宮帶來!”
“皇後娘娘,奴婢不敢,大皇子日日守在南城姑娘窗前,誰也近不得半步。”
“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好不容魏婉婉這個不順心的不在本宮眼前晃悠了,沒成想又來了個變本加厲的。這孩子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做出如此不得體統之事。要是讓他父皇知道,還不知道要被厭棄成什麼模樣!”馮皇後急的連話都不利索了。馮皇後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端木秉煜如此一反常態膽大妄為,不就是知道自己必然不敢多加責備,這話若是傳到了上乾殿,怒難抑失了聖心,不好過的不止他端木秉煜一人。
端木秉煜是馮皇後最大的靠山也是她最大的把柄:“這逆子,是打準了主意了,平日裏和順聽話,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存了如此大的心思在。”馮皇後自言自語道。這次,馮皇後偏偏就被他拿捏住了喉嚨動彈不得。
“娘娘,可還要奴婢去大皇子府走一遭?”
“不必了。”馮皇後捏著衣袖道,“此事不許伸張,誰都不許提半個字!”
“是,奴婢知道。”
夜色剛起白沐辰便坐在了銅鏡前,沒有紅燭在一旁,白沐辰隻得笨手笨腳的描眉施粉:“這都是些什麼啊……”白沐辰拿起眉黛道,“早知道便把紅燭帶來了。”
“你嘀咕什麼哪?”端木淵的聲音突然從身後想起。
白沐辰聞聲立刻捂住了自己麵前的脂粉,回頭看著站在房門口揣著手的端木淵:“殿下進來怎麼都不敲門?”
“本王有進來嗎?”端木淵指著自己的腳道,“明明就是將軍自己忘了關門。”
“我……”
端木淵跨入屋內,伸著腦袋窺探。白沐辰捂住的脂粉罐露出了一個角,端木淵嘴角上揚道:“將軍唉聲歎氣這麼久,該不會是在煩惱如何施粉吧?”
“殿,殿下怎麼知道的……”
“就你那粗鄙的模樣拿筆杆子都費力,更何況是畫眉施粉這種精細的活。”
白沐辰直起了身子不好意思地:“微臣……這不是沒學過嘛……平日裏都是我屋裏的紅燭替我梳妝的。”
“拿來吧。”端木淵坐到白沐辰身邊,伸出手道。
“拿什麼?”
“今日就讓本王伺候將軍一回。”罷端木淵接過白沐辰手裏的眉黛,捏著白沐辰的下顎轉向自己。
“殿下何時這般好心了?”白沐辰推開了端木淵,“殿下該不會乘機把微臣化成個醜八怪吧!”
“哼,好心沒好報。”端木淵放下手裏的眉黛道。
“不是不是……殿下您別生氣。”白沐辰死氣白咧的將眉黛塞回端木淵手裏,“殿下……微臣梳妝打扮可是要去見阿嗣的。”